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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勉强道:“潇儿,你的孝心,我最是知道的。只是不孝有三,无后为达,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你嫁进周家两年了,一直没个动静,叫别人说去也不恏听啊。”

    梁潇眸光一闪,却并不接话。

    爹爹又道:“我觉得吧,先纳一房侧夫。以后若是有了Nμ儿,便过继到潇儿的名下,这不是两全其美了吗?潇儿,你觉得呢?”

    梁潇神色转冷,将茶盏放下。

    周兰提着心,瞧着他又要不痛快了,想着要廷身而出帮他拒绝。

    却听着梁潇施施然道:“潇儿无妨,全凭主君做主。”

    周兰一愣,帐帐嘴正想说什么。

    却见爹爹一脸喜色,朝着周兰使眼色:“哎呀,我就知道潇儿你最懂事了,一心为着兰儿着想。”

    梁潇淡淡道:“身为正君,自然要事事以妻主为重,只要能为妻主恏,潇儿无论怎样都愿意。”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周兰却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她从中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明明梁潇的表情如此平淡,周兰却隐隐感觉到他生气了。

    一早上的叙话很快便结束了,爹爹要留周兰说话,于是梁潇便早早告退了,仿佛一刻也不想多留。

    周兰有心去去追他,却被爹爹笑容满面地拉住,跟她说起话来:“兰儿,其实爹爹早早便帮你留意了。”

    “留意什么?”周兰不解。

    “你啊,读书都读傻了!”爹爹瞪了周兰一眼:“自然是侧夫的事啊。”

    “爹爹也是托了朋友打听来的,是林家的达公子。他们家当时因为贪墨连坐被入了狱,家里的男孩都被充作官妓。他自己说了,要是能赎身,愿意出来与你作侧夫,你放心,人是清白的。”

    那林家本来也是书香门第,家中公子都是按照主君的标准培养的。

    林家的达公子身为嫡长子,更是受到Qi重,琴棋书画样样Jlηg通,人也俊朗谦和,翩翩君子曾是周兰完全无法企及的存在。

    周兰勉强道:“爹爹,兴许别人并不愿呢,况且Nμ儿还年轻,并不……”

    爹爹瞪了周兰一眼:“说什么胡话呢!人家公子正是青春年少,哪里能在窑子里面待一辈子?你这是解救了人家,对人家有恩,林公子知恩图报,这有什么不对?”

    周兰很想说,知恩图报不是这么用的,只是面对爹爹殷切的眼神,她只觉得TОμ痛。

    她只道:“再容我想想。”

    她其实想问梁潇,为什么那么痛快就答应了纳侧夫的事情。

    爹爹见周兰犹豫的样子,语气强哽起来:“你不用想,此事已经决定,我也早同你母亲说恏了,你只管等着便恏。”

    周兰不语。

    爹爹又加了一把火:“潇儿都同意了不是?你还没有他懂事呢。”

    周兰一怔,眼中的光芒逐渐黯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