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他在电话里询问叶祸水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叶祸水又遮遮掩掩的,这让他更加心急如焚。

    迎着夕阳的余晖,当他终于回到家时,一眼就看到叶祸水此时正蹲在凌乱的院子里以泪洗面,满地都是死掉的鸡鸭鹅。

    看到叶箫竟然驾驶一辆面包车回来,顾不得询问车主是谁,无助的叶祸水本能一般扑到叶箫的怀里嚎啕大哭:

    “叶箫,我回来的时候咱家养的家禽和后院猪圈里那头已经怀胎三个月的老母猪全都死了,家里的电视、冰箱、洗衣机等家电也全都被砸坏,呜呜……

    “咱妈回来非得把我俩打死不可,呜呜呜……”

    叶箫从小到大都逆来顺受、卑躬屈膝地苟活着,从未与人结怨。

    直到昨天在后山获得了太初神女的传承才开始挺直了腰板做人,先后开罪了同村的杨洪和李军两家以及仙桃小镇的陈家、镇医院的张仁胜等。

    因此凶手是谁并不难查出来。

    当务之急是要稳定叶祸水的情绪,于是叶箫就搂着叶祸水安慰说:

    “姐,你先别哭了,就算哭坏了身子,咱家死去的牲口、砸坏的家电也不会变回来。

    “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背后使坏的人早晚要遭报应的。

    “况且我的医术进步神速,今早不是才从明珠市的赵家那里挣了一百万的诊金吗?方姨那里也还有三十万的存款呢!

    “赶明儿咱们再重新置办就是了。”

    依偎在叶箫的怀里,先前还绝望不已的叶祸水莫名觉得心安。

    她虽然单纯善良,但心思剔透,自然也猜到家里为什么突遭此难,渐渐止住哭声之后忍不住柔声说:

    “叶箫,你听我一句劝,往后再不能得罪人啦,咱爸生前是村里的外来户,势单力薄,斗不过那些人的。”

    叶箫隐忍不发,牵强挤出笑脸宽慰叶祸水:

    “姐,我都听你的。”

    叶祸水总算破涕为笑,如往常一般拿出从镇上买回来的两个大肉包子给叶箫吃,然后麻利地收拾满屋满院的狼藉。

    叶祸水生活节俭,本打算将死掉的鸡鸭鹅以及老母猪全都打理干净腌制存放,但叶箫一眼就看出来牲口全都是被毒死的,索性在后院的菜园子里挖了个坑,打算全都埋掉当肥料。

    但他和叶祸水才来得将几十只鸡鸭鹅放进坑里,正准备埋那头老母猪时,天不亮就出门的方琴回来了。

    “呜哇……挨千刀的短命鬼,你死了都不知道保佑咱家吗?眼看着就要生产的老母猪怎么就死了,这是要老娘的命啊……呜呜呜……”

    方琴先是哭天抢地的痛哭一顿,然后将怒气撒到叶箫和叶祸水身上,暴跳如雷地质问:

    “咱家的牲口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绝了?今天你们要是不说出个道理来,老娘就死给你们看!”

    叶祸水唯恐叶箫被打骂,不敢说实话,支支吾吾地扯谎说:

    “妈,我和叶箫刚卖豆腐回来呢,我们也不知道……”

    叶箫同样不忍叶祸水被罚,忙打断叶祸水的话:

    “方姨,都怪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弄死牲口的,你打我出气吧。”

    “老娘打死你!”

    方琴勃然大怒,转身就抡起了墙角的锄头。

    “妈——”

    叶祸水花容失色,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将方琴拦住:

    “妈,你别打叶箫,他可有出息了,今早才挣了一百万的诊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