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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越想心里就越气,把姜若皎抵在靠椅上狠狠亲了上去。

    姜若皎刚洗过澡,身上只穿着单薄的里衣,他轻轻松松探入她衣内,一手用力钳住她的腰,一手去解她的衣带。

    姜若皎伸手推他:“你冷静一点。”

    太子殿下哪里能冷静,他仿佛想确认姜若皎属于自己般再次堵住姜若皎的嘴,恨不能直接把姜若皎吞进肚子里,直至把姜若皎的衣衫都褪下了才结束这凶狠的一吻。

    姜若皎外露的肌肤碰到冰凉的靠椅,只觉身上泛冷。她抓住太子殿下过分放肆的手,放软了声音劝道:“我们回榻上去。”

    太子殿下根本不听:“不回!”

    姜若皎也生气了,张嘴用力往他颈边咬去。

    两人在榻上从来都是有商有量着来的,哪里曾这么闹腾过,太子殿下被她咬得心头火起,越发地不肯软化,非得就着靠椅把她给要了不可。

    他到底是男子,力气天生比女孩儿大上不少,真耍起横来姜若皎根本抵挡不住,只得由着他胡来。

    直至太子殿下觉得在椅上不够尽兴,才抱起人回榻上去接着把她吃干抹净。

    姜若皎一向知道太子殿下在这方面兴头很大,却不知道他脾气上来了会这么不讲道理,最后转过身去有些乏力地合上眼,并不往太子殿下身上靠。

    太子殿下看着她朝向自己的背脊,心里莫名不太得劲,总感觉怀里空落落的。

    他抱着姜若皎睡早抱习惯了,哪里乐意她不搭理自己,立刻蛮横地把她揽入怀中。

    姜若皎想挣开,却没多少力气,只得随他去了。

    姜若皎觉得太子殿下不讲道理,太子殿下却觉得姜若皎才是没理的那个。

    她还生他的气,她凭什么生他的气,难道不是她先背着他约见樊延那家伙的吗?

    底下的人都议论起来了,她还觉得自己没有错,说不准到时候还理直气壮地出宫去赴约。

    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他头上绿了!

    太子殿下越想越恼,一晚上都没睡好,天没亮就气呼呼地爬起来起身去上朝。

    姜若皎起来得有点晚,她施了粉遮掩住颈边被太子殿下咬出来的牙印,又慢腾腾地用过早饭,才派人把东宫的宫女内侍都喊过来。

    哪怕她没有事事使唤人的习惯,作为太子妃出行时也会带上几个伺候的人,有个什么情况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她没怎么笼络过东宫的宫女和内侍,身边甚至没有专门伺候的人,只初步筛选了几个手巧的女孩儿来负责他们的日常起居。

    姜若皎对宫女内侍简单地训了几句话,根据平日里的观察正式提拔了几个人为大宫女,最后才留下那两个额头上有伤的宫女。

    见姜若皎脸色淡淡地坐在那儿饮茶,两个宫女心中惊惶,又扑通一声跪到了姜若皎面前拼命磕头,口里连声讨饶道:“娘娘,我们再也不敢了,以后关于娘娘的事,我们一句都不会再和殿下说起,娘娘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姜若皎还没说话,就见太子殿下撩起珠帘大步走了进来,扬声怒道:“姜若皎你好大的威风,竟让底下的人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一想到以后东宫的宫女内侍都帮着姜若皎瞒天过海,一个个都不把知道的事告诉他,太子殿下就感觉火冒三丈。

    他是信任她才把东宫上下都交给她的,她却让底下的人欺瞒他!

    她难道想把他当傻子糊弄吗?

    姜若皎对上太子殿下喷火的眼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她看向那两个伏跪在地、仿佛害怕得不得了的宫女,不知怎地有些疲惫。

    这样低劣的挑拨就能让他们之间的信任分崩离析,只能说明这份信任本来就薄弱得很,一碰就会碎。

    是他们成婚前后这一整年蜜里调油太久了,以至于给她一种她们可以和和美美走下去的错觉。

    其实她们挑拨得也没错,她总是思虑太多、算计太多,与他根本不是一类人。

    她又不是他会喜欢的类型。

    他喜欢貌美的、喜欢坦诚的、喜欢能和他一起玩儿的。

    他喜欢的,她都没有。

    若非她因为种种原因哄着他,他们本来就走不到一块。

    他又不可能当一辈子的傻子,总有一天会看出来的。

    姜若皎起身说道:“随你高兴吧。”

    太子殿下勃然大怒,想上前拉她的手,却被两个宫女挡了路。

    太子殿下生气地骂道:“你们给我滚出去!”

    两个宫女慌忙退下。

    太子殿下蹿上前攥紧姜若皎的手腕,不让她转身离开。

    姜若皎皱着眉看他。

    太子殿下瞧见姜若皎这模样就来气。

    他们明明都成亲了,他们明明都好这么久了,她为什么又用这态度待他!

    太子殿下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当场就朝着姜若皎发飙了:“你还有理了是吧?你还和我闹脾气是吧?你就说说,你想见谁我不让你见了?你宣柳春生他们进宫见面我拦了吗?你既然要见樊延这个义兄,怎地不邀他到东宫来,非得背着我到宫外去见?你但凡和我说一声,我也不至于得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事儿!”

    姜若皎怔住。

    太子殿下伸手紧紧抱住姜若皎,声音里的怒气都化成了委屈:“你这样瞒我,我难道不该生气吗?”

    姜若皎缓缓靠入太子殿下怀里,只觉自己仿佛冰天雪地里抱着烧得正旺的炭火。

    又怕烫伤。

    又舍不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