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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霖又到了布鲁斯的大宅院,这里不再像从前,因为男人忙于家业而空空荡荡,只有佣人和女人们闲散地走动。

    今日的宅院人头攒动,乐队在中央演奏爵士乐,欢笑喧闹,鲜花美食,铺天盖地的好兆头。

    订婚宴的主角就坐在最显眼的演奏台前面,亚修罕见地穿着浅白西装,寻常人穿总显得轻浮廉价,但他的身材恰能撑出力量感,金发有条不紊地向后梳着,完全露出雕塑工艺的面部线条,是个更严肃、更沉稳的亚修。

    他握着玲珑的高脚杯,红酒在杯底晃荡,似乎略微使劲,玻璃杯就会在他手里捏碎,酒杯孱弱的模样,就和伏在他臂膀上娇弱的订婚新娘一样。

    女孩子都喜欢看英俊男人,齐刷刷盯着布鲁斯一家的英俊小伙,和亚修的小团体。

    好看的人总聚在一起,这话没假。

    等池霖到场,身旁的舒让便又掳走了一半女孩的吸引力,另一半在挑挑拣拣,是该把眼睛放在金脑袋上,还是放在舒让的脑袋上。

    男人们没得挑拣,齐刷刷盯住池霖,舒让眼底的阴郁气加重,握紧池霖的肩膀,在他耳边审讯一样低语:

    “这些男人你操过几个?”

    池霖就据实回答:“好看的应该都操过。”

    舒让冷笑了一声,没搭理这种挑衅一样的话,池霖屄里还含着自己的精液,他犯不着和一群想要却操不到的男人浪费精力。

    有个高挑得像个尖塔似的男人猛灌了一整瓶酒,感情浓郁、又带着无限颓靡的眼神看了池霖一眼,站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宴会,舒让注意到他,也看懂这副眼神,手指扣得池霖更用力,池霖错觉自己肩胛骨要被他扣下来。

    舒让压在池霖耳边:“我真是小看你了,你的逼这么有魔力么?连老七也能迷住?”

    “你操它操这么多,你觉得有没有魔力呢?舒让?”

    舒让没回答这个,只是语气不善:“叫它好好夹住我的精液。”

    池霖咯咯作笑。

    他穿过人群,看到亚修跟他穿着香槟色礼裙的订婚新娘,亚修似乎在他到来的一刻,就低下头,只给池霖看他脑袋上漂亮的淡金发,他倒了更多的酒,订婚的女孩伏在他身畔说说笑笑,他也淡淡笑一下。

    池霖的眼睛突然被手指捂住了,舒让强迫地带着他往亚修的家长那边走,声音又冷又淡:“不准看。”

    他抓着池霖,和老布鲁斯客套一番,说了些没意义的场面话,便落座在远离亚修的地方。

    得了机会,舒让在这嘈杂热闹的声响里,像念咒似的逼着池霖听他威胁:

    “我不会像亚修这种孬种,霖,从现在起,你敢让别人碰你,敢和别人操起来——”

    “嗯?我要是和别的男人上床,你会怎样呢?”

    舒让笑了一下,要不是他墨一样的眼睛全是邪恶,这该是个动人心魄的漂亮笑容。

    他凑过来,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池霖颈上,缠紧池霖的脖子。

    “你很聪明,你知道我除了舔你,咬你,操你,不会动你一根头发。”他的手揽紧池霖腰际,像宣示主权,“但我可以剁掉别的男人的鸡巴,我可以敲破他的脑袋,霖,你想和太监做爱么。”

    池霖抓住舒让的手,从他指缝间握进去,轻柔地发骚:“我想和你做爱。”

    舒让笑起来,回攥池霖的手指,在他指节上亲昵地揉动:“要不够是么。”顿了顿,抬起头,果不其然看到亚修那穿过万千人潮盯着他,冷酷得像冰样的眼睛,那蓝调卷着巨浪,却无处发作。

    舒让便刻意大胆地握着池霖的手,当着亚修的眼睛,一齐钻进他的衣服里面去,摩挲着池霖柔嫩的肌肤。

    “亚修该看看我操你的样子。”

    池霖哼哼着:“你们可以一起操我。”

    舒让捏住他的腰:“做梦。”

    舒让不想让任何男人再带着情欲味盯着池霖看,最不喜欢亚修那副似是而非的目光,那让他最感到危险和挑战,他带着池霖,中途退场,既然已经应约来了,意思便到了,他们没理由整场都参与。

    舒让揽着池霖到了车前,角头为他们开门,这时候,一个声音传过来:“舒让。”

    探头去看,发现是亚修身边的打手,名号不小。舒让身上一瞬就肃杀起来,他将池霖推进车里,手贴在揣着枪的地方,叫角头和两个打手一齐看在车旁,自己独身上去。

    舒让没走两步,池霖听见两声闷哼,几乎是雷霆暴雨一样的,不留任何反应时间,他们的人都被打晕躺倒,车门拽开,池霖被缚住眼睛,从车里拖出来。

    这人虽然强悍、勇武,但没对池霖造成伤害,况且池霖身体娇弱,夹着他走路和抱一捧棉花没什么区别。

    叫住舒让的打手捂住嘴,等池霖被抢走到只剩个模糊的影子,他喊出声:“呀!小康斯坦汀!”

    舒让在他前一秒已经拔枪出来,转身时他的面孔明显白了两度,想要追上前,不想人潮

    太多,还有许多奔跑的人,无从下手。

    舒让装回了枪,只是在打手脸上瞥一眼,盯得打手浑身发怵,他一言不发,铁青着脸往宴会里面走。

    亚修的眼睛颤了一下,裂痕从他的表情攀上来,他揉着池霖后脑柔软的头发,呢喃着:“是。你说的没错,我是个混蛋。”

    他换了个站姿,左腿叠在右腿上,像个悠闲的观众。

    人离开了,门关上了,房间静悄悄的,好像只有池霖独自躺在床上,但池霖确信这里还有另一个人,尼古丁的味道钻进他的鼻息,那人在抽烟。

    抓着他的人突然开口,声音很谦逊,很恭敬,“放在床上吗?”

    池霖亲了亲亚修鼻尖被他咬红的地方,微笑道:“你开始发癔病了。”

    舒让握抢的手打着颤,一半是怒气,一半是害怕,如果是想杀霖的人呢?他砸扁了那强奸霖的杂种的脑袋,他们有一万种理由来捣乱,来报复。

    他被带进高层的房间里面,楼下的宴会欢闹隔着楼层、隔着墙壁,变得缥缈,像是别家的不相关的宴会。

    池霖便用手指推动自己的奶尖,好像这是对付男人的武器。

    像串通好的。

    池霖没有急着脱裤子,而是捧住自己的乳房,挤弄着,眯着眼问亚修:“你的订婚宴,却和一个裸体双性人呆在一起,你的新娘会生气吗?”

    “对不起,我确实是个混蛋。把衣服脱掉,我想看你。”

    亚修盯着他的奶尖不说话。

    “把衣服脱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