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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废话了,赶紧喝吧,他都开始好奇这灵酒有什么效用了。

    姜白得到保证,仰头将杯中灵酒一饮而尽。

    “这灵酒酒劲儿可大,白白酒量浅,一杯就差不多醉了。”初桑玩味道,“估计等会儿有的闹腾。”

    楼折翡:?

    闹腾?

    姜白又灌了两杯灵酒,他脚步不稳,踉跄了下:“好难喝。”

    初桑面无表情,把剩下的灵酒塞给他:“难喝也得喝。”

    没入口之前,闻不到一丝酒气,就这么一会儿,浓烈的酒香气就飘散开了,熏得人头脑昏沉。

    可见这灵酒的酒劲儿有多大!

    楼折翡去扶姜白,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用力甩开了:“别碰我!”

    楼折翡懵了,姜白对他从来都是笑脸相迎,何曾有过这般态度?

    “这灵酒比其他酒更烈,纵使修为高深,同饮四杯也会醉得一塌糊涂。饮酒后,会不辩眼前人,忘却天下事,狂醉多日,诉尽心中秘密。”初桑将空了的酒杯摞在一起,弯了弯唇,“故而我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吐真酒」。”

    楼折翡忽而有些后怕,他藏着不少秘密,若真喝了这酒,后果不堪设想。

    姜白站不稳,又不让楼折翡扶,蹲下身抱着自己膝盖,蜷成一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别碰我”。

    初桑从椅子上跳下来:“还以为要错失呢,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百年难得一遇的体质,楼折翡,你可知我缺你这味药引,已经很久了。”

    楼折翡眼底一片黑沉,装出一副糊里糊涂的模样:“婆婆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初桑伸了个懒腰,不急不慢地朝着楼折翡走来,伸手入怀中,拿出了之前取血的银针:“死人不需要懂太多。”

    “婆婆要杀我?”楼折翡捻了捻指尖,一点寒芒从他掌心中升起,“你对我出手,就不怕姜白醒酒之后,没办法交代吗?”

    初桑看着缩成一团的姜白,勾了勾唇:“ 白白喝了吐真酒,若是真的喜欢,又怎会推开你?”

    楼折翡面色一寒,显然是想起了刚才姜白对他的排斥。

    初桑不屑地嗤了声:“既然不是真心喜欢,那我便能让他彻底忘了你,更何况,只要有你这味药引,我就能炼制出他需要……那东西了!”

    真是好大的口气!

    无论姜白对他是什么心思,他们之间的事,都轮不到外人插手,便是要结束,也得是他亲手结束,旁人不配置喙。

    楼折翡怒极反笑,区区一个落枫谷,就想让他受这鸟气?

    做梦!

    楼折翡拂了拂衣袖,看着初桑的眼神愈发冰冷,这人几次三番踩了他的底线,若不是看在姜白的面子上,她早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而如今,也没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初桑的修为并不太高,楼折翡都不用估摸,一掌就能拍死。

    就在他准备出手的时候,旁边突然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

    “阿翡……”

    是姜白。

    楼折翡心里一惊,猛然回过神来,许多被忽略的东西钻进脑海中。

    饮下吐真酒,不辩眼前人,不辩……眼前人。

    初桑拿着银针的手抖了一下,喃喃自语:“怎么,怎么可能,明明……怎么可能会是喜欢?”

    她满脸不敢置信,好像眼前发生的事荒唐无比。

    楼折翡心思都放在姜白身上,并未注意到她说了什么。

    姜白醉得厉害,只一个劲儿地嘟哝着,楼折翡一靠近他,他就挣扎:“不要碰我,我要阿翡,我只要阿翡!”

    确实挺闹腾,像个天生没长脑子的痴傻孩童。

    楼折翡心里忍不住嫌弃,但听到他叠声喊着“阿翡”时,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隔壁老不死那里有解酒药,等下给他吃了,过一夜就没事了。”

    楼折翡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她。

    初桑微低着头,用指甲刮着酒杯:“我本以为他带你回来是因为……”

    楼折翡没什么情绪,笑了下:“因为什么?你以为他和你一样,是想杀了我吗?”

    初桑一噎,半晌才继续道:“既然白白是真的喜欢你,那今日之事便是我对你不起,我欠你一件事,来日你若有求,我必应。”

    仔细听,能听出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初桑进了里屋,楼折翡揉揉眉心,有些头疼。

    姜白这副模样,他该怎么把人带到隔壁去,难不成要打晕吗?

    正当楼折翡一筹莫展之际,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