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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声惊扰到苏迟的思绪,慌乱间,他将雪花膏塞进枕头下。

    随着门扇带来的寒意,吹在苏迟开衩旗袍下的单薄小腿上。

    他能听到军靴踩在地面的清脆声音,苏迟垂头不敢乱动。视线范围内没能看到人影。

    买下他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过来。

    苏迟鼓起勇气抬头,屏风那侧,透出一名穿军装的背影,那男人丈量高,脊背挺得直,还真是位军爷。

    八年前,苏迟的命就是被一位军爷救下的,他不免对这类人有与生俱来的好感,又想到孝昌此前的嘱咐。

    苏迟往下拽了拽旗袍后摆,蹑手蹑脚走到屏风旁。

    “军爷,我、我来帮您。”

    男人没说话,两只手自然垂在两侧,看样子是等他的意思。

    苏迟鼓起勇气来到男人身前,他低着头,视线只能瞟见喉结。

    苏迟先帮他把披风脱下,又去摘挂在腰间的枪夹。

    苏迟头一回亲眼见到真枪,他瞧着稀罕,却怎么也弄不下来。

    “这里有个卡扣。”男人抬手帮他拨弄,“这样就开了。”

    “谢谢军爷,我笨,让您见笑了。”

    苏迟摘下枪带正要挂,蓦地被对方握住手腕,托在鼻尖处,“涂了什么?”

    “雪、雪花膏。”

    对方的手心滚烫,苏迟却吓得浑身发抖。

    “很香。”男人的手沿着他的手腕往下滑,小心翼翼托住手心,“冻疮?”

    “嗯。”苏迟视线停在胸前的纽扣,分毫不敢乱瞧。

    “疼不疼?”

    苏迟点点头,又很快摇头,“不疼。”

    男人的指节在他冰凉的脸颊处轻弹一下,“为何穿成这样?”

    “讨您欢喜。”

    “冷不冷?”

    苏迟摇摇头。

    男人的手掌移至手腕,特意避开冻疮的区域,“凉成这样,还敢说不冷?”

    对方口气中装着些命令的意味,苏迟声音发颤,“对、对不起,惹您不悦,我…...”

    男人解下衣扣,苏迟吓得抱怀杵在原地。

    下一秒,他肩膀发沉,身上搭着件厚实军装,苏迟被男人拦腰抱起,送到床上。

    仿佛预示着什么的来临,苏迟缩成一团,喘.息不宁。

    男人扯出被子,帮他盖上腿,“暖和了吗?”

    苏迟受宠若惊,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