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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上去确实有些可怜。


    荆念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刚好结束了这通电话。他的眼瞳比常人要黑一些,盯着人看的时候尤其专注,自制力差一点的就要败下阵来。


    许柔眨了下眼:“拜托。”


    他很轻地笑了下,双手插着兜,是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少女仰着头,脖颈瓷白如玉。礼服领口恰到好处地停在锁骨下两寸,那里有颗红痣惹人遐思,视线再往下,柔软轮廓若隐若现,透着致命诱惑。


    确实是个尤物,即便带着半张面具看不清全貌依旧动人。


    尤其是她有求于人的语调:“你会放我走的,对吧。”


    还挺会玩心理战的,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再恰到好处地示弱,最后才是放下身段求救。


    可惜还是嫩了点,荆念站直身,没了应付的兴致。


    他伸手探进笼柱,将那串银色的钥匙随意晃了晃。


    许柔也不敢动手抢,心里气极了他这像是拿骨头逗弄狗的姿态,只是脸上不好表现出来,只得摊开手心,诚惶诚恐地接着。


    钥匙落下,她一把捏住,“谢谢……”


    荆念已经转身走了,半点没留恋,只留下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别高兴得太早。”


    什么意思?


    许柔正低下头用其中一把尺寸迷你的钥匙尝试着解脚上锁链,听到这句话动作一顿,她迅速爬起来打量周围,这一看心就凉了。


    笼门上的锁离地快三米,她跳起来都够不到。用来登高的暗色实木阶梯摆在笼外不远处,看来是为了增加仪式感才弄的把戏。


    这无疑是当头被浇了一桶冰水。


    许柔反应过来,慌忙回头去找男人的身影,他步子不算快,可身高腿长,就这么点功夫已经快步出大门了。


    她心都要碎了,喊道:“喂!别走!”


    他脚步不停,散漫地从背后摆了个再见的手势。


    许柔终于意识到自己被他耍了,原来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要当救世主的意思。怒火攻心之下,她狠狠推了一下秋千,硬木坐凳撞到笼柱,发出巨大的声响。


    “你什么意思!”


    荆念回头,掏了掏耳朵:“省点力气,与其大喊大叫,不如留点精力自救吧。”


    语罢,他直接拉开门,也不管身后少女气急败坏的叫喊,直接走了。


    .


    荆念其实是有些任性的,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总是愿意花大把时间,比如前两年他买了座小岛,花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磨死了无数国际顶尖设计师,才堪堪定下风格。


    反证法推理,刚才他能陪鸟笼里的小可怜消磨半个多小时,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要知道,这么久以来对他投怀送抱的美人前赴后继压根没断过,可他就是能保持千篇一律的客套微笑,恰到好处地拉开距离。


    所以沈璆舍弃了泳池边上的比基尼辣妹,去而复返,也就是吃准了这一点。


    老子也不嫌弃是你不要的女人,回来捡一下,不为过吧?


    精虫上脑的沈大少健步如飞,忍痛躲闪了好几个尤物暗送的秋波,一心想要去折下刚才笼中的那朵娇花。


    刚推开主厅的门,就同荆念狭路相逢。


    沈璆怔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语罢,他又看了下手表,做了个荒谬的猜测:“你不是已经完事儿了吧?你这有点快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