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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念也跟着笑,他五官秀雅,本就看上去比同龄人要小一些,收起那股子阴狠桀骜后,书卷气自然也就彰显出来了。


    全场都在用眼神意淫他,唯有许柔抓着笔,在本子上漫无目的乱涂乱画。


    站在这里干嘛啊?还不快滚。她有些烦躁。


    可他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册子上一共七十六位,现场却有一百三十四位同学。”荆念随手卷了下点名册,轻敲了下桌沿,语气散漫:“今天实战讨论,按照八人一组,每组十五分钟计算,也不知道我们这堂课要上到什么时候。”


    董妍数学渣,求助隔壁:“要多久啊?”


    许柔秒答:“两百五十一分钟。”


    荆念扫她一眼,起身走到讲台处。他慢条斯理把袖口卷高,从盒子里拿了只粉笔,在黑板上缓缓写下讨论课题。


    “在我写完这几个字之前,不在点到范畴内的同学还有机会走。”


    “不然的话。”他写到一半,回过头,微微一笑:“我很乐意和诸位一起不吃不喝感受四个小时的商务谈判课。”


    高,实在是高。


    简直就是兵不血刃。


    自动翻起的座椅声接连不断响起,伴随着脚步声,一大波人潮水一般朝外涌。


    许柔本来趴在桌子上,再抬头的时候教室已经空了一半。


    荆念写完最后一笔,掸了掸沾到袖口的粉笔灰,一点都不意外瞬间空寂许多的场面,淡淡道:“后面的人往前坐。”


    许柔不得不起身,她还有些放不下那把伞,想捡起来塞到桌子里,又怕动作太大惹他起疑,只得作罢。


    因为心里有鬼,她这堂课上得神思恍惚。


    等到下课铃声姗姗来迟,董妍欢呼一声:“柔姐走起,生日大餐。”


    “等会儿。”许柔看着前边收拾东西的年轻男人。


    等他走了,她就去捡伞,然后销赃。


    冥冥中不知是否有心电感应。


    荆念抬起了头。


    “许柔。”他说。


    她站起来:“荆教授,我在的。”


    荆念嗯了一声,手指点点讲桌:“过来看下,这玩意是你丢的吗?”


    ……是什么玩意儿?


    许柔心脏猛地收缩了下,半是忐忑半是不安,她硬着头皮朝前走,也没踏上高出一截的讲台,就站在下边垫脚看。


    桌面上一只银白碎钻耳坠,小巧精致。


    她感觉血槽都空了,不敢看他的眼睛,下意识就否认:“不是我的。”


    他是在哪儿捡到的?在别墅?还是在车里?


    她咬着唇,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是那晚金丝笼里的小可怜。那一晚的记忆屈辱又可悲,她恨极了那帮物化女性的公子哥儿。


    至于荆念,就算不是一丘之貉,可也脱不了干系。


    她害怕再次落入陷阱,害怕再有未知的敌人对她图谋不轨……


    “想什么呢?”他打断了她。


    少女的眼眸里盛满浓重情绪,他皱起眉,有些不能理解她古怪的反映,“刚才在办公室不就你一人?不是你掉的还有谁?”


    “啊?”许柔总算听清了他的话。


    下意识摸上左边耳垂,仅剩的那一只耳坠竟然也不见了,看来是趴在桌子底下偷听时掉的。


    她停滞两秒,瞬间理清思路,走到他身边拣起首饰,口气欣喜:“仔细瞧了瞧,还真是我的,谢谢教授,本来我都不知道丢了东西。”


    荆念盯着她,漆黑的眼里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