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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溱点头。


    董轻婳坐下,由于这个桌子有些大。坐的远了就夹不到菜,她就坐在了赢溱的身边,靠的他极近。


    赢溱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董轻婳感觉到他微微的移开了身子,以为他嫌弃自己,不由得垂下眼眸,慢慢的勺起一勺子粥喝。


    暖香的宫殿里,两个人坐在一起,肩并着肩,安静的吃着早膳。


    赢溱左右吃不进去,靠的这么近,总感觉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略微的奇奇怪怪的心思,他匆匆忙忙的吃完了站起身,对着董轻婳道:“今日在这殿中作甚?”


    董轻婳手捏着勺子,眨着大眼睛望向他,软声说:“额...在殿中...练习书法。”


    赢溱一阵脑壳疼,但是眼看着外头下了这么大的雨,出去也不像话,于是道:“那我一起吧。”


    这句话一出,着实让董轻婳惊讶,她莞尔,道:“太子殿下可是要和婳婳一起练习书法?”


    赢溱“嗯”了一声。


    下一刻被董轻婳看的有些略微的不自然,因为他前几次都是董轻婳一直喊他:“太子殿下,练习书法啦...”


    而赢溱每次都回答道:“晚点...晚点...”


    一点儿都不积极,于是今日这么一说,董轻婳自然觉得惊讶极了,想到了什么,问道:“可是和干娘有何约定?”


    赢溱懵了,喃喃的问:“小不点,你说什么呢?”


    原因是因为每次赢溱都不好好的练习书法,秦蓁蓁有时候头疼,就说:“你要是乖乖的练书法,我到时候就让你出宫玩一天。”


    于是自打那时候开始,每次董轻婳看见他乖乖的练书法就知道他明天是要出去玩的。


    所以...她才这么问。


    可是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真是...


    董轻婳神色有些躲闪,她又不会撒谎,于是就实话实说道:“你...你不是和干娘有约定吗?就是你练好了书法,干娘就给你出去玩。”


    平日里她看上去什么事都不管,没想到今个儿却从她嘴里听见他和母后的约定,这可真是更令赢溱惊讶。


    董轻婳不好意思极了,看着他此刻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一个极其八卦之人,她顿感羞愧。


    这也怪她好奇心重,她有次见过太子殿下乖乖的练习书法,所以一时好奇,问了干娘,道:“太子殿下今个儿是怎么了?夫子罚他了?留了课业?”


    秦蓁蓁这才把约定告诉她,董轻婳听了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本来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的,也没什么好羞愧的,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赢溱那不可置信的眼神,董轻婳脸皮本就薄,此刻真的是薄上加薄,快没脸了。


    赢溱看着她恨不得埋进书桌里的小脸蛋,忽的笑了。


    稚嫩清爽的笑声在这殿内来回萦绕,灼热的董轻婳的脸更是滚烫不已,她脑子嗡嗡的,像是在被火烤。


    赢溱见她真的要埋首在桌子上,不由得赶紧收敛住自己的笑声,温声道:“好了好了,不闹你了。”


    他盘腿坐在她对面,提笔的瞬间,道:“话可说回来,今日我可不是与我母后有约定,我只是单纯的,温习课业罢了...”


    啊...怎么还说啊!


    董轻婳闭了闭眼,在他的调笑声中,伸出了手捂住了自己灼热的脸蛋。


    宫殿外雨声淅淅沥沥,宫殿内暖香舒适。


    一男一女对立而坐,男子穿着月白色的华袍,腰带上绣着小小的竹林,腰间一块白皙透亮的玉,可着实像极了那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而那女子,穿着鹅黄色的齐胸襦裙,手挽同色披帛,披着白色的薄外衫,上面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