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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易面色怒极,椅上的慕容山扯扯他的衣袖,微微摇了摇头,眉目微皱,示意他别再问下去。但龙易年轻气盛,怎容得事情如此不明不白?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龙易完全不相识慕容山阻止他询问的原因。


    谷邵萍呆了呆,两行眼泪在白玉般的面颊上徐徐流下。突然之间,她竟从静香手中抱过已经证实不再是她生的婴孩,一头猛地向墙上撞去,站得最近的常德立时脱手抓住了她。但他惊怒下脱手,竟是忘了分寸,用力至重,捏得谷邵萍香肩一麻,抱着婴孩的两手登时松了,那馀劲带得婴孩向前直直地飞去,小婴儿连动都来不及动,小小的头在墙上一撞,血肉泄了一大片,就地气绝。


    事出突然,旁观的武林人众虽多,却基础无人能来得及脱手救人。看到了墙上血肉,谷邵萍身子一软,跪了下来,常德也怔住了,好一会才说得出话来。


    “我……我……”常德想要解释,口舌却像是被胶住了一般,结结巴巴的,什么也说不出来。在他还未回过神来之前,谷邵萍逐步站了起来,旁人只见她喃喃自言着些什么,弱不禁风的身子摇了几摇便回轿里,等到众人再喊她时,轿子早已脱离远去。


    面临谷邵萍的脱离,贺峰轻叹一声,片晌才徐徐讲话,声音一样的寻常沉稳∶“既然事情已经如此,龙令郎是否先和我们回去,以协助我们将这桩公案了断?。”


    “不错,证据确切!”壮汉憋了好一会儿,这才敢再次说话∶“为了武林清静和正道的和谐,先押下龙易,由正道加以刑讯,以求证供,才是正理。”


    “所以我说,再堕落慕容山也不会落到和你一路去。”慕容山坐稳椅上,刚刚小婴儿亡时,一闪而过的不忍心情已按住了,代之而起的是入楼时那绝不在乎的面目∶“眼前显着就是一个大毗漏,事中大有蹊跷,偏只有你眼睛昏花看不到,真不知你都活到了那里去?”


    “令郎言中颇有深意,不知能否见告?也好为龙令郎清除犯案嫌疑。”贺峰淡淡一笑,静香和常德也微微颔首。慕容山言语之中虽颇为无礼,但所做所为大有深意,听他这么说,或许真有什么证据也说不定。壮汉则气的说不出话来,两眼瞪的大大的,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样子。


    “也还算不上什么决议性的证据,只是此事或有内幕。”慕容山侃侃而谈∶“第一,依诸位所言,犯案者在事后都在现场留下了名字,扬威之意至为显着。若真是龙兄所为,那他现在又何以不认?若他真的想要隐瞒,那又何须留名?”


    “说的也是。”


    “第二,关于龙兄的行踪,不知道诸位以白道的气力明察暗访,依获得的资料拼集,才气和各案的时间对上呢?照旧因龙兄说明,这才得知呢?”慕容山继续说道。


    “龙令郎行踪神秘,五湖帮夸说是门生遍布江南,实在也没能掌握,全都是今日听龙令郎所言,刚刚得知。”常德微微颔首∶“但依龙令郎所言,拼集上各案的发生时间,龙令郎实在是颇有嫌疑。倒不知其中破绽又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