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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开结婚证,他的目光停留在证件照上的小姑娘。
    背景是红底,和她身上穿的白色情侣衬衫对比得很鲜明,她的长发整整齐齐地别在耳后,杏眼炯炯有神,粉唇上挂着一抹笑,淡淡的,甜甜的。
    修长的食指点在她嘴角的梨涡上,沈昱珩轻笑了一声。
    他起身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宝石蓝色丝绒盒子,里面是一枚浅粉色的钻戒。
    盯着手上的两样东西,沈昱珩的眸色渐深,眉宇间有一丝挫败的味道。
    他拿着手上的东西走出房门,对面就是唐婵的卧室,卧室门紧闭,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大锤又粗又高的呼噜声。
    沈昱珩倚在门框上,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神不善地看了一眼放在门口鞋架上的狗绳。
    公寓隔音不好,忽的听到里面的脚步声,沈昱珩快速将钻戒盒藏在睡衣口袋里。
    下一秒,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唐婵手提床单被罩,苦着一张脸,表情有点蔫儿,“大锤尿床了。”
    三个月大的小狗憋不住,在床上解决完找了一片干净的地方又倒头睡过去,睡得像条死狗,唐婵摇它的狗爪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又不舍得训斥大锤,把它抱到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睡,自己起来把沾上污秽的床单被罩都换下来。
    沈昱珩接过她手上的脏床单,见她皱着小脸说道:“下面的床垫也湿了,没法睡。”
    把被尿湿的床单被罩装进垃圾袋里,沈昱珩推她进对面的房间,“你进去睡。”
    “那你睡哪儿?”之前这里只有唐婵一个人偶尔回来,总共就两套用来换洗的床具。
    沈昱珩指了指沙发说道:“凑合一晚上,明天再去买床具。”
    北方初春的夜晚格外寒冷,刚停止供暖,唐婵晚上睡觉裹着被子都觉得鼻尖发凉。
    她还属于不怎么怕冷的人,因为经常在雪场里所以比较耐冻,连她都觉得冷,这几天屋子里温度确实很低。
    以前唐婵也只有回学校考试前的半个月偶尔来这里住一下,因此这里只是简单装修了一下,只有沈昱珩那间原来唐婵住的卧室里有空调,客厅根本没安装。
    家里现在连张毯子都没有,唐婵颦眉,“客厅里太冷了。”
    反正她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很快就做了决定,“要不还是我在客厅吧,复习资料。”
    太长时间没来上课,唐婵看着现在的专业课课本很吃力,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复习的话一般时间都会过得快。
    “这么贴心啊?”沈昱珩弯唇逗她一句,而后用那双大手轻握住她的双肩,把她朝卧室的方向推,放轻声音,像是在哄孩子,“进去睡吧。”
    他随手给她带上门,走回到沙发上,懒散地靠在一边,不知想到什么,掀起眼皮朝卧室门看了一眼,低低地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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