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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桃摸着阿花的头,对徐怜青道:“表姐,不是我不想帮你,你也看见了,我二哥……”
    徐怜青仍沉浸在不虞中,想着方才男人身后的柔兰,极不愉快。
    祝桃见徐怜青不应,有些尴尬。
    贺陵在此时出声解围,“今日好不容易来一趟东溪,听说前面有家茶馆说书说的好,点心也不错,我们也去吧。”
    祝桃感激笑笑,点头道:“好。”
    他们才往前走了段路,便听见四周陆续有人谈论那茶馆里说书人的故事。
    “那才子与歌伎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真是令人唏嘘。”
    “那歌伎喜爱白玉槿花,是个高洁女子。”
    “高洁又如何,最后她和才子还不是……早知如此,那才子起初就不应该娶那歌伎,家族反对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不得善终了。”
    “嘿,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家族反对就不是好亲事,人家相爱……”
    听到这里,祝桃却停住了脚步,脸色难看。
    徐怜青注意到了祝桃的异常,皱眉看去,“表妹,你怎么了?”
    祝桃眼神恍惚,似是回忆起什么,半晌,颤声道:“我们、我们不去茶馆了,今日那故事不好听,我们去别家也是一样的,别去茶馆……”
    徐怜青眉头皱得更深,“你都没听见那故事,怎么知道故事不好听?”
    一旁的贺陵看着祝桃难看的脸色,温声道:“那就不去吧,我们改道去赏花,秋日的花开的很好。”
    祝桃回神,感激地看向贺陵,对上他温和含笑的视线,似是怕被窥探了心思,又避开了。
    只嗫嚅道:“多谢贺公子。”
    *
    另一边,祝辞领着柔兰走出一段路。
    “二爷,我们去哪儿啊?”她跟在他身后,瞳仁里映着迷惘。
    祝辞略停了步伐,朝她看来。
    柔兰被他的目光看得一怔,别开视线,“二爷为何这般看我?”
    祝辞道:“衣裳脏了。”
    柔兰一懵,哪里脏了,她没碰什么吧。
    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身上,忽然注意到从衣襟起一直往下,沾染上了阿花的毛发。
    定是方才她抱阿花时,阿花在她怀里乱拱,这才粘了她一身毛。
    “没事的,”柔兰被他略不满的视线看得不好意思,抬手掩住,“我一会回去便换衣裳。”
    “不行。”
    祝辞道,“现在就换。”
    他的声音很淡,可仔细听了,能听出很轻微的不满。
    柔兰愕然地睁大眼,还没来得及问,便被他领进了旁边的成衣铺。
    成衣铺的老板一见来了这样气度的郎君,笑得见牙不见眼,“客官喜欢什么样的衣裳?”
    柔兰还懵着,祝辞已经道,“给她拿几套衣裙,银钱管够。”
    成衣铺老板眼前一亮,忙应道:“好嘞好嘞,我这就去给姑娘选衣裳,保管是最好的料子。”说着赶紧进去,生怕这到手的生意飞了。
    柔兰蹙着眉,咬唇道,“二爷……这不合规制。”
    她一个丫鬟,怎么能让主子带着买衣裳。
    “规矩是人定的,”祝辞不在乎地笑了声,见她仍攥着衣袖不想进去,忽俯身,压低声音道,“你若不想换,那我亲自帮你。”
    第27章 二爷……
    成衣铺里还有旁的客人, 柔兰不防他这样靠近,动作亲昵,宛如情人呓语。
    她有些无措, 一时间想不了多, 生怕他当真要给他换衣裳, 忙道:“不, 不不要……我自己去。”
    她最受不住祝辞这样看她,每当他这样说话,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时, 她便觉得腿软。
    祝辞堪堪说完, 小姑娘便立刻转身,跟着引路的女子去了。
    他这才含笑直起身, 恢复了神情。
    周围也有其他顾客在挑料子, 大多是年轻姑娘跟着母亲一起来, 她们出门少, 方才一进成衣铺便注意到了祝辞。东溪俊朗的郎君虽然不少,可如此养眼的是第一次见。
    但她们也只敢悄悄朝这里看,或羞涩或小心, 目光移到祝辞身上,却不敢上前来。
    赴白对那些明里暗里悄悄投过来的视线, 早已习以为常, 他先将银子付给了老板,便站到角落放空自己。
    赴白心里不知为何想起聒噪的松萝, 想着这一两日没被唠叨, 好像缺了点什么,浑身都不自在。
    “二爷,今日要回祝府吗?”赴白搓搓手道。
    “今日是什么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