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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了,还是把想法写下来,精细的部分留给姐姐去画吧。
    不过越想越觉得这透光之法奇妙,不仅在太阳光下有奇效,这烛光下也可以啊。光影效果配上精美瓷器,想来定能让姐姐为陆家立下一个大功劳,京中贵人一高兴,说不准父亲就能缓了姐姐这不情愿之事呢。
    第二日一大早,陆婉儿就兴冲冲地去找了姐姐,对于妹妹的这番巧思,陆家大小姐也是刮目相看的。向来画工一流的姐姐,仅用了几天时间就把婉儿所描述的瓷器样子画了出来,两人虽都不太明白烧制的工艺,但这镂空之法,想来倒也不是什么太难的技艺。
    “这透景之法,就叫‘玲珑’如何?取‘灵巧、明彻、剔透’之意。姐姐画的这些玲珑炉,玲珑笔架,玲珑香奁,玲珑瓷瓶……定能让那京中贵人惊艳欢喜。“陆婉儿神思一动。
    “嗯!甚是贴切!”姐姐提笔在画样上添了“玲珑”字样,这效果图总算是完整了,就看找个时机去找父亲谈一谈了。
    “姐姐,你且记得要与父亲说,这些都是你的巧思,对陆家生意帮助越大,你的功劳越大,父亲或许就能同意你的请求。这是决定终身的大事,一定要好好谈。“
    不知该说些什么,姐姐起身抱了抱这个明明比自己还小了三岁,却不知何时长成这一副,势必要为姐姐依靠的样子。心里的温暖,掺杂些许心疼。
    晚些时候,陆老爷回府后,便在书房中见到了一脸倔强的大女儿。
    一个从小没有忤逆过父亲的陆家大小姐,十分坚定地表达了不愿嫁入刺史府的心意。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洪州城众多人家的子女都是如此,陆府又怎能例外?
    还未及父亲发火,便见到了女儿辛苦画的玲珑瓷图样,确属巧思,倒真解了陆家这单重要生意的燃眉之急。于是,语气不自觉地就缓和下来“不嫁刺史府就不嫁,这到底是看中了哪家公子?倘若门当户对,倒也未必不可商议……”
    谈到这里,却听长女说“倘若不是哪家公子,也不门当户对呢?”
    父亲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按下心中大骇,陆家老爷用颤抖的手指着女儿,说了一句让人心生绝望的话“你可莫要忘了,你是陆家大小姐!”
    谈话结束的很快,只因父女二人都还不知道,该如何跟眼前这个从未翻过脸的人,闹到难堪。但这场谈话之后,二人也注定无法平静。陆老爷不知道,这个向来让他引以为傲的陆家大小姐,到底同什么人有了私情纠葛,又发展到了何种程度?难不成是府中家丁?倘若真的做了些什么不知羞耻之事,那陆府的脸面岂不是丢尽了…….
    思及最坏的情况,这位陆家老爷踉跄后退了一步。一定要查清楚,到底是谁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勾引小姐。若真是府中之人,定要尽快处理了他,好让其向来引以为傲地女儿死了这个心!年纪尚小,受了诱骗,却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疏忽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