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审神者的话音刚落坐在中部位置的今剑下意识的就想拔刀。
    他身边坐着的石切丸和岩融同时出手,压住了今剑的手和胳膊。
    乱藤四郎的声音响起:“哎?丹吉大人要开寝当番?”
    被审神者敲打过的乱藤四郎好像开窍了一样,他立刻问道:“为什么是三日月殿?我也可以呀!”
    一期一振连连咳嗽,差点被呛住。
    沢田丹吉随口道:“因为先认识的他呀。”
    乱藤四郎继续追问:“那明天是我吗?”
    一期一振快气疯了,前田藤四郎毫不犹豫的用勺子挖起一勺蒸蛋塞进乱藤四郎的嘴巴里。
    沢田丹吉笑道:“明天再说吧。”
    乱藤四郎瘪瘪嘴,不说话了。
    坐在乱藤四郎对面的萤丸微微眯眼,爱染国俊生怕自家兄弟也这么说,忙不迭给萤丸加菜,萤丸无语的看了爱染国俊一眼,没说话。
    爱染国俊松了口气。
    经过乱藤四郎的打岔,其他刀纵是想说什么也不好开口了。
    *
    晚饭结束后,审神者离席。
    今剑第一个窜到三日月宗近身边,宝石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要不我今晚去捅死他吧。”
    三日月宗近哭笑不得:“今剑,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石切丸走过来压住今剑:“别给三日月殿添麻烦了,有什么事也要等明天再说。”
    他拉着今剑离开,今剑恹恹的,看着三日月宗近的眼神像是哀悼= =
    三日月宗近嘴角抽了抽,他对一期一振道:“明天的出阵、内番还有远征就拜托一期殿了。”
    一期一振犹豫了一下:“您明天还是休息吧。”
    三日月宗近坦然道:“实在不行了就休息,如果可以的话远征也不错。”
    内番?不不不,老爷爷表示如果被折腾了一晚第二天还要内番的话,会死刀的!
    一期一振点头表示明白。
    *
    当晚,三日月宗近来到审神者居住的二楼。
    他做好心理准备,抬手敲门。
    “进来。”
    审神者的声音响起后,三日月宗近推门走了进去。
    一进去他就吓了一跳。
    金发少年面前放了一个大木桶,木桶里盛满了鲜血,此刻少年还在给自己放血,鲜血顺着手腕上的伤口不断落入木桶中。
    三日月宗近震惊道:“您在做什么!?”
    他快步走到审神者身边,伸手想要握住审神者的手腕,如此大规模出血,人类会死的!
    沢田丹吉却不以为然,他打了个响指,房间门就自动关闭了,他避开三日月宗近的手,继续放血。
    “我在配料。”金发少年如是说:“晚上的工作很繁重,你这一身……”
    他打量了一下三日月宗近的服饰,深蓝色短发青年并未穿简单的浴衣,而是穿着全套出阵用的狩衣,腰间佩刀,好像他要赶赴战场一样。
    沢田丹吉语气顿了顿,笑容很微妙:“战衣吗?也行,如果你觉得只是最能让你有安全感和责任感的战甲,那就穿着吧。”
    三日月宗近抿唇,他之所以这么穿,是因为以前的审神者喜欢,不可否认这一身衣服最能展现他的美丽,尤其是当他被迫做出一些媚态时,反衬着这样的着装更能吸引人堕落。
    *
    金发青年看着木桶里的鲜血数量差不多了,就抬手一抿,伤口自然愈合了。
    他提着木桶,递给了三日月宗近一个刷子。
    金发少年微微一笑:“走吧,我们去刷墙。”
    三日月宗近:“………………哈?”
    直到提着木桶站在本丸的大门外,三日月宗近还有些恍惚。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身边的审神者没搭理三日月宗近的走神,他走到门前,拿着刷子,蘸着自己的鲜血开始在本丸大门最边缘的地方开始绘制符文。
    这是一道最基本的加固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