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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淡白回了国师府。发现院子中的躺椅上躺着一个老头。

    “荀夫子,你怎么在这?”

    荀夫子道:“我不在这能在哪?”

    “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

    黄淡白道:“张夫子是我同乡。”

    荀夫子道:“张端民是我学生。”

    黄淡白和荀夫子同时笑了笑。

    “你小子真的读过书吗。”

    “读过吧,这两天读的尤其多。”

    荀夫子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抛给了黄淡白道:“送你了。”

    黄淡白接过一看:“这不是夫子讲学时的书吗?”

    “不讲了,年纪大了,该休息了。看你小子连《大学》都不会背,这本《大学》就送你算了。”

    荀夫子说完话,便又靠在椅子上打盹起来。

    这《大学》却不是普通《大学》。是有荀夫子注解的大学。

    黄淡白看着正在打盹的荀夫子也不好再打扰了,轻手轻脚的走过。

    晚饭时,黄淡白向张夫子和翠娘辞行。

    “那阙光与你有仇,我是知道的。他如今也来了大琴国,你可是要躲他?”

    黄淡白点头:“他如今武道修为极高,我必不是对手,恐他害我。我也在此叨扰许久,是时候该走了。”

    一直没说话的荀夫子突然道:“我给你的书记得看。若是以后还背不出《大学》可不饶你。

    “淡白啊,先生说的话对你可没什么坏处。”

    黄淡白行了文士礼,道:“若还相见,必不让夫子失望。”

    第二日,黄淡白出了丰阳城一路向东北方而去。

    一直行了半日的路,日头见高。行渐荒芜,人村却无几个了。黄淡白心想今晚只怕又得在荒野过夜。正要加快脚步,看能否在天黑前寻个住宿之处。

    却在前方出现一个人,身着锦衣,面色阴柔,年纪却也不大,约莫与他相当罢了。

    黄淡白叹了一声:“到底还是来了。

    黄淡白对于阙光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仇,最大的仇只是当初被黄淡白打掉了几颗牙齿。而黄淡白却是差一被他叫大元王朝的老黄们给弄死了。

    相比之下,黄淡白的仇似乎更大。

    阙光这些年来,在大元混得风水水起。小小年就有了金身境武夫修为。更是接替了整个大元王朝最大的暗卫组织的总管之位。战时可统兵,闲事监察百官。

    这一切自然得以于老总管的照扶和传授的功法。

    有得到就会有舍去,舍去了男人的身份,换了了如今的一切。这很值得,至少当下他就是如此觉得的。

    这几年阙光弄死过很多人,只要结了仇就是不死不休。也是因为这种狠辣的性格他才有了今天。

    黄淡白与他就是结了仇,所以他要弄死黄淡白。

    我对有仇,我就要弄死你。你对我有仇,为防止你报仇,我更要弄死你。

    “黄淡白,真是好久不见了啊。好好的神仙不当,怎么跑这来了。”

    “你我应该不是恰巧遇到的吧。”

    “自然不是,我是在此专门等你的。”

    “所为何事?”

    “杀你。”

    果然。

    “为何杀我?”

    “你打掉我三颗牙齿,还害我家赔了钱。”

    “就为这点事杀我。”

    “我走那天差一点就弄死了你,我知道你恨我。我不会给你机会报仇。所以你得死。”

    黄淡白道:“过去的事,我没放在心上。”

    “我放在心上了,所以你就得死。”

    黄淡白道:“就没有什么其他原因?”

    “殷音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