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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听到莲意提起早上那个吻,陈舆心里居然没了脾气,还想起了她唇间的馨香绵软,以及她“睡着”的时候那憨态可掬。

    他吃了口饭,问莲意,“你不是睡着了吗?怎么知道的?”

    “奴睡的浅。”

    “我亲你,你喜欢吗?”

    都这会儿了,还能怎么回答?

    莲意踌躇了片刻,硬着头皮陪笑,“喜欢。”

    “不要脸不要皮,这是你这种黄花大闺女说的话吗?”陈舆夹了口鱼肉,好像不气了。

    “那,喜不喜欢这件事,也由不得人。”

    莲意胡说八道了一句,倒正中陈舆的心事。

    他默默低下头,只顾往嘴里填着饭菜,忽然又抬起头来看莲意,“那你喜欢我吗?”

    “奴,奴奔着那个方向努努力。”

    陈舆看着莲意那张要用功读书考状元的脸,竟然觉得有些害羞。这一害羞,左腮上又疼了起来。

    “你别以为甜言蜜语,我就不折腾你了。下午我还要出去忙。你的卫侍卫,什么金侍卫,替我看着你,你要老实,不要乱跑。等我想出法子来,再罚你。”

    提到卫齐,莲意正担心,“殿下,请允许奴召太医瞧瞧卫侍卫。”

    陈舆的筷子“啪”一声扔出去,“好嘛,我脸上都这样了,你不操心,他挨了几下鞭子,还要看太医?那我问你,金侍卫也挨打了,你是不是也心疼,也要找太医瞧瞧他?”

    莲意后悔不迭,连忙扭头看着金北,一连串地否定:“不不不,奴为什么要心疼金侍卫!不叫太医,不叫太医。”

    说完,她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长跪不起,算是认错儿了。

    金北不动声色。本来也没指望她作为主子心疼自己。

    陈舆站了起来,“哼,我不用想了,罚你的法子,这就有了。你晚上给我换上最重的甲,巡夜巡满四个时辰,不许歇着!”

    “遵旨!”

    太子走了,带着余明惠久,去忙新的差事了。金北扶着莲意从地上起来,问她:“饿了吧?臣给殿下传饭。”

    “罢了,先去看卫齐吧。”

    军人们人数不少,就暂且在这所院落后面楼上原来下人住的几间屋子以及专门堆放杂物的几间屋子里挤着。卫齐和金北因为职位高,一人一个单间儿。

    金北带着莲意去了卫齐的房间。卫齐那张俊脸,也被鞭子扫到了几下儿,留下血痕。他一直嘿嘿笑着,嚷饿,嚷热,还宽慰莲意,“殿下,您何必苦着一张脸呢!这点儿伤对我来说,算什么?那两位大哥是好人,没下死手,您的卫妖精,除了几天都不能沾酒,别的不耽搁。”

    “你都是为了我。”

    两个人说这话儿,金北从门口打听到了上午的大概情形,还打听到了卫齐有了个新外号,就是莲意给起的,脸色有些阴沉地过来,“卫齐,你也太淘气了。”

    卫齐死皮赖脸笑着,站了起来。金北继续训斥他,“咱们在宫里不熟,你居然敢四处乱走。宫里大部分人知道太贵妃和你的关系,总是多少给些面子,更纵了你了!这也罢了,你还带着殿下。”

    莲意护着卫齐,“你别怪他。是我带着他——”

    “那您,到底又是为什么带着他乱跑呢?”

    莲意回忆了一下自己和卫齐的动机——不就是为了打听荷味为什么私奔吗?

    一个念头在她心里一闪,“哎呀,差点儿忘了,我姐姐之前的行李在哪儿?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