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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宁做了这样一个甜美的梦之後,醒来之後反而更加空虚了。他多希望这个梦是真的,也在这一瞬间明白了,他喜欢哥哥,不是亲人的那种喜欢,是只想要跟哥哥一辈子在一起的那种喜欢。

    如果是以前胆小懦弱的舒宁,肯定一筹莫展,甚至只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泣,接受这个事实。但现在的舒宁不一样了,他记着颜校长当初开导他的那些话:“如果认为自己没有错,那就要更有自信一点,不要被他人左右想法”,也记得何校医的自信与强大。他想成为像何校医那样耀眼自信的人。如果是何校医的话,肯定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吧。

    舒宁下定了决心,他要把哥哥给抢回来。

    他不再颓丧了,拍了拍自己的脸振作精神。现在还是一大清早,他换下睡衣,到厨房去做一家人的早餐。他煮了粥,还煎了荷包蛋和几样小菜。以前他在家的时候,这些事都是他做的,重拾起来并不困难。他得要更努力才行,代替未来嫂子的位置。

    “小宁,身体好点了吗?”舒逸吃饭时见到精神奕奕的舒宁,也觉得心情很好。

    “嗯,我做了很多菜,爸爸跟哥哥多吃一点……”舒宁见到哥哥时,大概是想起昨天半夜的事,脸还有点红,“还有……我替你们准备了便当。”

    舒爸爸欣慰地说:“小宁越来越懂事了。”

    舒宁腼腆地笑了笑,吃完饭後,在门口目送爸爸跟哥哥出门上班,又到市场去买了菜,开始打扫,把家里整理乾净。

    自从舒宁去双性学校之後,舒朗跟舒逸已经很久没吃到家常菜了。一个礼拜下来,胃口都被舒宁给养刁了。

    舒宁也趁着这段期间了解小玉的事,小玉住在隔壁村,过来一趟也不远,大概只要一个小时。但因为舒逸平日要上班,回到家都晚上了,小玉家里规定女孩子不能晚归,所以他们几乎只在周末才能见面。平时小玉中午也会做一些菜送去公司给舒逸,但因为舒宁已经替舒逸带便当了,她就更没有理由去找舒逸了。舒逸不知道是迟钝,还是真的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意,也很少留小玉一起吃饭,这反而让舒宁有了可趁之机。

    替爸爸跟哥哥带便当只是第一步而已,舒宁想着要慢慢疏离哥哥跟小玉的感情。但又不能太慢,因为他只能待一个寒假就又要回去念书了。他知道只有这一个月的时间,他得把哥哥给拿下来才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引诱哥哥,虽然这样做很卑鄙,但他知道哥哥是个认真的人,一旦他们发生关系了,哥哥不会不负责。

    舒宁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根本没有想过失败的後果会怎麽样。他还没尝过恋爱的甜蜜滋味,就已经先懂得酸涩的感觉了。

    於是,舒逸在家的时候,舒宁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哥哥身上靠,还会向哥哥撒娇。

    舒逸是溺爱这个弟弟的,却又会对他保持一定的距离。无论舒宁怎麽明示暗示都没有用。舒宁有些泄气,但又不肯放弃。

    很快到了周末,舒逸跟小玉约好了要见面,吃完早饭就要外出了。

    舒宁用了各种藉口都阻止不了哥哥出门,只好偷偷跟在身後。他看见哥哥牵了小玉的手,还搭了小玉的肩。女孩子脸红红的,在夕阳底下闭上了双眼,是想让舒逸吻她的意思。

    舒宁一整天心里都泛着酸味,看到这一幕又有点受不了了。他总是会想像着哥哥抚摸她的身体,跟她做爱的样子……

    舒宁转头就走了,所以没有看见舒逸犹豫不决的样子。舒逸最後还是没有吻她,而是拒绝了:“抱歉,我想等我们结婚之後……”

    小玉心里落寞下来,她是对舒逸有好感的,毕竟勤奋努力的男孩子已经不常见了,还没有不良嗜好。但她跟舒逸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总觉得他心里头有人,看着自己的时候好像都是在看着别人。

    “舒逸,你真的喜欢我吗?”小玉忍不住问了,相处了半年,他们进度也只有牵手而已。

    舒逸愣了一下:“抱歉,我……”

    自从舒宁回来之後,舒逸感觉自己又混乱了。自从在半年前看过弟弟的身体之後,他心如止水的一面就被打破了,他曾以为自己只是对这些事不热衷而已,但他突然发现自己错了,他对自己的亲生弟弟产生了强烈的慾望。这让他感到慌张害怕,於是他像是逃避似的,跟爸爸说想要多认识一些女孩子。他以为自己交了一个女朋友,就能安定下来了。

    但他发现不是这样,舒宁回来之後,青涩的气息彷佛褪去了,变得更加成熟诱人。他总是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想要抚摸他亲吻他。舒宁柔软的身体依偎上来的时候,他产生了想要犯罪的念头。他们是一家人,他知道舒宁身体的秘密,知道那个小小的穴口有多麽诱人。他总是在想如果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就好,这样或许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他了。

    小玉的话点醒了他,他的犹豫似乎也耽误了这样一个好的女孩子:“小玉,很抱歉,我们分手吧。”

    “为什麽?”小玉明知明知道会是这样的,却不能接受,这半年的相

    “是我不好。”舒逸没有否认小玉的话,如果舒宁也能算是喜欢的人,那他大概已经喜欢他好几年了却还一直伪装成家人的样子。

    舒逸却说:“我送你回家吧。”

    他隔壁就是舒逸的房间,他打开窗户,攀上窗台爬了进去。哥哥是保守的性子,小玉也不像是开放的类型,如果他们俩真要做什麽的话,一定会回到这个房间。他想要破坏两人的好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抱歉。”

    但舒逸想错了,小玉不但没有知难而退,还每晚都不请自来,在舒宁家吃完晚饭才走,要跟舒逸好好培养感情。

    小玉摇了摇头:“我不会放弃的。”

    舒爸爸大概是觉得好事将近了,不断叨念着安排两人婚事的事情。倒是舒宁心里难受极了,想哭又不敢哭。他总是想着要是早点发现自己对哥哥的感情就好了,至少还有机会先跟哥哥告白。但就算这样了他也放弃不了。

    小玉大概知道这是个好机会,吃完晚饭後也没有说要回家,等着舒逸的反应。

    舒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舒宁心想果然来了,但却发现进来的只有哥哥一个人。他完全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哥哥找东西的动作,还以为哥哥是要进来拿套子,一时慌了,便把预先准备好的迷药针筒,刺进哥哥的手臂上里。

    舒逸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就算是被小玉突然强吻了也只是轻轻推开她:“够了吧。”

    “不,我不想走……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处中她也付出了感情,“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我哪一点比她差……”

    这样一吻之後,舒逸更加确定自己对她没有任何感觉。

    舒宁吃饱之後就回到房里了,换上事先准备的女装,短裙加制服上衣,假扮成邻近高中女生的模样。

    舒宁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舒宁了,他听爸爸这种口吻就知道他想要凑合他们。他嘴上应好,心里却不这麽想。

    “试一次吧。一次就好,如果你对我真的没感觉,我就会放弃的。”小玉三番两次被拒绝,女孩子的自尊心早就受伤了,说话也看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有些楚楚可怜。

    只有三人吃饭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奇怪。小玉频频给舒逸夹菜,舒逸碍於舒宁在场,也不好拒绝。

    “小玉,你明明知道……”

    小玉并不难看,性格也不错,只可惜舒逸并不喜欢她。他不是随便玩玩的人,没有打算要试,只是还是让她留了下来,打算好好劝解她。

    “我不分手。”小玉不接受这样的理由,“我想相处久了你也一定会喜欢上我……”

    小玉也察觉到了,两行眼泪立刻就流了下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但舒宁完全没注意到

    舒逸无法告诉她真相,他爱上了自己的弟弟,甚至连他身体的秘密都不能对外人说。舒宁一直被他们保护得很好,不知道双性在这个社会上被歧视,是被当成玩物一般的存在。他跟爸爸费尽心思才找到了这间风评不错的双性学校,偷偷把舒宁送过去,对外只说是舒宁到外头去读书了,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舒宁从小就又乖又听话,吩咐他什麽事情都会照做,他真心不希望舒宁受到任何伤害,他也舍不得伤害他。

    舒宁心里泛着酸味,觉得自己像个电灯炮,但就算当个电灯炮他也要强迫自己留下来,不能给小玉任何机会。他心里有个大胆的计划,他要冒险一试,就算哥哥讨厌他了……也无所谓。

    “谁……”舒逸反手拍开针筒,但已经太迟了,药效进入体内,他浑身无力,顺势趴到了床上,这才透过昏暗的光线看见舒宁的脸,“小宁?”

    女孩子说话的语气很落寞,但也挺坚决的。她深信努力就会有成果。

    舒逸最终什麽都没说,与小玉不欢而散。他心里想着只要慢慢冷落她,她就会知难而退了吧。

    舒宁某一夜说要外出买东西,悄悄跟在两人身後,却撞见了两人接吻的场面。他确实是误会了,完全没有看见舒逸脸上冷漠的表情,转身就跑。

    小玉果然没有放弃,因为隔夜她又不请自来了。这一晚刚好舒爸爸公司要应酬,特地说了晚上不会回家,还让舒宁没事早点回房睡觉。

    “哥哥,对不起……”舒宁做都做了,也不愿意再回头了。他把哥哥扶到床上躺好,自己张腿跨坐在他身上。

    “小宁,你干什麽?你怎麽……穿这一身……”舒逸虽然动弹不得,但目光不受控制地扫过舒宁全身上下。舒宁穿的这一身衣服有点小,腰露了一小截出来,短裙又太短了,都露到大腿根部了,裙底下的阴影引人遐想。要不是舒逸喜欢舒宁,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就发现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