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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半白忍不住在脑海中生出臆想,他第一次拥有这样微妙而又酸涩的情绪,独特的体验让人着迷,明明在一开始,他只是被那惊人美丽的身体所吸引,但不知不觉间,感情已经在加深、变质,那精神上的吸引力已经压过了身体。

他满含紧张、期待,急切地往少年所在的地方赶去,轻微的不妙预感在他不断接近目的地时逐渐变得强烈,那酸甜的喜悦,在他站到了临安房门前时戛然而止。

——房间里传来了极模糊的声音。

苏半白的心跳缓缓地加快,脸上的神情在这一瞬间凝结,他慢慢地贴近了,便真的听到了一声含混的,隐忍的闷哼。

——有人!

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苏半白只觉得脑中“轰”的一声巨响,一把拉开了未锁的房门!

于是便看到了正对着他的少年人。

他正被人抱在怀里,形成一个半坐半跪的姿势,本该被好好穿在身上遮蔽身体的衬衣,现在却绑住了他的手臂。

于是那躯体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那肿胀的胸乳上布满了艳丽的印痕,乳头颤巍巍地挺立着,又红又肿,变大了不止一倍,那劲瘦的腰肢正被人紧紧箍住,似乎是为了防止他在不间断的鞭挞下被顶得跌过去,他身上上面都不见,颜色粉嫩的漂亮肉棒直挺挺地,自顾自地勃起,顶端溢出透明的淫液。

这显然是一场暴行。

施暴者用手捂紧了受害人的眼睛,那双乌黑而冷漠的瞳孔被遮住,红肿的唇瓣便显出难言的可怜,它微微张开,发出急而隐忍的气喘,叫人半遮半掩地看到一点粉色的舌,于是口干舌燥,几乎痴迷似地,想要去尝尝那张唇瓣的滋味。

——如果少年不是现在这样的情景,苏半白一定要忍不住亲吻他。

但他偏偏是。

他的双手被绑在一起,手指却仍然勉强可用,于是那白皙修长的手指用尽了力气扣在那人捂着他的眼睛的手掌上,似乎是想要掰开那只遮蔽他视线的手,却并不能成功。

反倒使得对方更用力,将少年的后脑摁在自己的肩膀上,于是少年的下颚高昂起来,露出脆弱的,沾着水珠的修长脖颈。

苏半白产生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眩晕感。

仿佛被风暴卷入海底,咸涩的海水灌入口鼻,肺部因为氧气的缺失隐隐作痛,以至于大脑觉得身体已经将要死去。

“唔………不——”

苏半白听到了少年颤抖的声音,他不可置信地与侵犯对方的恶徒对上视线,在猝不及防的惊吓下,对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射了出来,囤积许久的货物又多又烫,直烫得怀里的人发出低低的呜咽,他颤抖着想蜷缩身体,却又被人紧紧箍住,于是只能被迫将高潮的模样展露出来,漂亮的肉棒一颤一颤,稀薄地射出一点精液,却没有就此停止,而是控制不住地流出更多的,透明的水液来。

——他失禁了。

而这不是第一次。

苏半白看到了畜生侄子身上的湿痕,也看到了地板上散落开来的纽扣,他哽得心头发痛,几乎感觉下一秒就要被畜生侄子气得呕血而亡,“肖长空……!”

被肏弄得万分狼狈的少年像是这才意识到有人进来了,他呼吸一窒,几乎像是哽咽了起来:“不,谁………”

他被肏得头脑发昏,根本听不出来人的声音,一瞬间还以为这幅模样被其他的人看见了,肉穴止不住地绞紧。

苏半白愤怒到了极点,但看到他这幅模样,一时间又酸涩不已,心脏痛得几乎像是被人用手攥紧了,下一瞬就要裂开,他短暂地沉默几秒,终于还是选择跪坐下去,安抚性地抱紧了深受折磨的心上人,“没事,没事,是我………临安,是我。”

他们好一番情投意合,叫肖长空看得万分刺眼,他刚刚射精,转瞬间已经又硬了,此刻怀抱着某种难以形容的恶意,又深深地往里一顶:“你的苏老师来了。”

于是临安还没缓过神,便又不可自抑地闷哼一声,肖长空松开了捂着他眼睛的手,不再箍住他的身体,转而掐住了他的腰,往后狠狠拉拽,叫肉棒进得更深更狠。

临安便整个人都被动地扑倒在了苏半白的怀抱里,他的呼吸又急又重,因为姿势的缘故,呼出的热气尽数扑在了对方脖颈间,苏半白被撩拨得耳垂滚烫,他短暂地失神一瞬,又迅速反应过来,不由得在心底痛恨自己在这种时候居然还能想那些事!

或许是出于掩饰,又或许是因为真切存在的怒火,苏半白一边动手把临安往自己怀里揽,一边满含愤愤地怒斥:“混账东西,放开他!”

然而他越是这么表现,肖长空心底的火便烧得越旺,他忍不住冷笑:到了这种时候,还摆出这幅嘴脸,是觉得所有人都和临安一样是个瞎子吗?

他忍不住讥讽:“你说什么我就要照做?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苏半白的愤怒谴责只起到了反作用,肖长空一边说,一边用力往里顶去,刚刚才高潮的肉穴得不到丝毫缓和,剧烈的快感只来了一浪,还没有平息,便又被强行激起。

苏半白气得脸色铁青,肖长空也好不到哪里去,临安早在跌进苏半白怀里的时候便压住了声音,在肖长空看来,这就是某种毫不掩盖的暧昧感情。

——如果不是对这个老东西有点心思,怎么会强忍住一声也不再出?

肖长空妒忌得心底直流毒汁,他又愤怒又忌恨,大脑反倒在一片混乱中冷静了下来——

既然这么在意,那他偏偏就想反着来!

明明都是人皮畜生,为什么你却偏偏看不出这个老东西的真面目?

肖长空疾恨无比,他倒想知道,这么看着临安被他肏得淫水直流,苏半白还能不能保持住那副人模人样的虚假嘴脸!

他在床上这一道上天赋异禀,不论是用什么手段,他都已经肏过临安许多回,早已经熟悉了少年的所有敏感点,当下便直接朝着穴心处肏了过去。

他不求临安能说出来多少淫词浪语,只希望少年能多在这老畜生面前多叫几声,最好叫得他能撕破脸皮,暴露本性才好。

肉棒对着穴心处狠肏,还没慢慢度过高潮余韵的肉穴敏感得不像样,肏一下便刺激得人全身都过电似的酥麻。

又麻,又痒,像是有无数只蚂蚁从身上爬过似的,痒得人难受到了极点,却又没有办法挣脱,直叫临安牙根都在发痒,想对准苏半白的脖子一口咬下去,磨牙解痒。

但痒意总是断断续续的。

穴里一时痒到了极点,下一秒,粗而长的肉棒便气势汹汹地肏回来,痒意登时转化成了一片连骨头都要化去的强烈酸麻,只剩下让人飘飘欲仙的舒爽。

好爽……

临安连骨头缝儿都被快感填满了,这会儿如果要他再评分,他可以给一号肉棒打个七点五。

这激烈的快感几乎像是一场灾难,气势汹汹又毫不留情地席卷而来,虽然可以忍耐,但自己憋着还是难受,这会儿二号肉棒送上门,临安毫不犹豫地加重力气,直到口腔里传来腥甜的气息。

谁在意,谁失败,临安不是他们争执的工具,苏半白到底怕弄伤了他,强忍着怒火将少年环紧,忍着颈侧的尖锐疼痛,等待这场精神折磨落下帷幕,却没发现状似无所顾忌的肖长空,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呜………”

肉棒互殴,临安得利,肖长空带着满腔妒忌进得更深,在肉棒又深又恨的肏弄下,快感像是暴风雨似的侵袭而来,少年发出低低的,分不出是呻吟亦或者是呜咽的闷声,他紧紧地攥着年长者的衣领,汗水和泪一起滚落下来,烫得苏半白心中疼痛难忍。

肖长空却是悄无声息的。

他死死地盯着苏半白的脸,眼里烧着浓烈的战意,无声地对他做出挑衅——

你赢了又怎么样?

即便他选择了你,即便他给了你机会……但只要被找到空子,他还是会被我肏上高潮。

他急促地喘着气,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几乎称得上凶恶,直肏得肉穴死死地绞紧了,承受不住地抽搐起来。

唔——

不……

又要到了——

少年绷紧了身体,仿佛发出了某种无声的哀鸣,只有隶属同罪的共犯才能听见分毫。

他被逼到了绝境,以至于无力再忍住声音,只能死死地咬住了苏半白的肩膀。

苏半白身体一僵,揽住他的手臂变得更用力。

临安却没有精力去注意他的举动,强行压抑住的呻吟被转换成了更多的快感,越是隐忍,越是敏感,漫长时间里的肏弄让整个穴腔都成了淫乱的触发开关,稍稍触碰,就不由自主的收缩、绞紧,喷出水来。

真多……

在不为人知的地方,临安满意地发出了喟叹。

激烈的高潮让快感更浓烈了许多倍,多到少年本能地再次挣扎起来,他的身体紧绷,几乎像是被拉满的弦,肖长空明白这是到了极点的信号,动作变得更快更深更重,饶是穴肉已经拼命绞紧阻止肉棒继续肏弄,但仍是无济于事。

敏感到了极点的甬道,被肉棒恶狠狠地肏碾过去,直顶到最不能碰的那一点儿。

“呜……”

几乎无穷无尽的快感,终于再一次将身体的主人逼溃,在少年几不可闻的呜咽声里,肉穴中再一次喷出了大股大股的淫水,而因为今天高潮的次数实在是太多,少年前面的漂亮肉棒甚至连尿都再尿不出来,干巴巴地挺立了一会儿,才勉强滴出几滴透明的液体。

“真可怜。”

肖长空满怀恶意地等少年迎来高潮,直到那根漂亮肉棒慢慢地半软下去,才释放出来,射出大股滚烫的精液,直烫得少年闷喘了一声,身体发着颤,刚刚软了些的漂亮肉棒又被快感强行激了起来,那可怜的穴肉又夹又缩,分明是想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排出去,却怎么都得不到成果,反而又硬生生地把肖长空给吸硬了。

“够了!”

苏半白强忍着等到他结束,终于忍无可忍,想要将临安从他身下救出来,但他刚刚拢着临安想要往后退,肖长空就又肏了一记,冷笑道:“什么够了?你年纪大了,可能不知道年轻人身强体健精力充沛,满足得了他吗?”

这话实在恬不知耻,阴阳怪气地嘲讽苏半白年纪大了不如他“精力充沛”,气得苏半白脸色发青:“你这个混账东西!”

“我也叫混账?”肖长空怒火中烧,却还记得强压着声音不要太高:“苏,老,师!他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清楚的,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

叔侄两人之间愤怒对峙,临安却在苏半白怀里翻了个白眼,他高潮了好几回,已经有些发累,没骨头似的,把脸埋在苏半白肩上,伴着两人的争执乘机缓一缓,可惜苏半白实在不够靠谱,刚说没两句,肖长空就又开始瞎动弹,叫临安在心底皱起了眉头。

——找这玩意儿的人怎么还不来?

他喝了催情的药物,本来就敏感的身体变得更敏感,在器材室里和苏半白搞了几回还好,回来之后招来的肖长空却太没点吊数了,吃醋就吃醋,直接上去干架得了,没点眼色,让人厌烦。

临安撑了撑身体,不甚满意地预备自己来,所幸老天垂怜,终于还是没叫他再多动弹——来找肖长空的人虽然姗姗来迟,却到底是来了。

门外传来了杂乱无章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苏半白跌在一边的手机亮起了屏幕,响起了悠扬缠绵的大提琴独奏。

一触即发的气氛在这瞬间按下了暂停键,肖长空和苏半白对视了一眼,同时低头看向上面跳出来的名字——

是那位雷厉风行的总裁女士。

把肖长空狂抽一顿后关了长时间禁闭的强人!

想到亲妈的手段,再想想自己逃出来到底做了什么事,肖长空的气焰在瞬间被冷水破灭了,他毫不怀疑对方在知道他曾经的所作所为后会不会破门而入的可能性,他低头看了看因为反复被迫高潮,现在还沉浸在余韵中缓不过神来的少年,额头青筋直跳。

肖长空下意识地想了想被外人看见这一幕的场景,眉头已经本能地皱紧,他迟疑一瞬,还是忍着不舍和又回涌上来的难过,慢慢地把还硬着的肉棒抽了出来。

高潮之后的肉穴依旧绞得紧紧的,肉棒往外抽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淫靡得不成样子,到底是在别人面前,肖长空都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几分尴尬,他还没尴尬两秒,苏半白便眼疾手快地把人捞到了自己怀里,肖长空登时又怒火冲头。

但外边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拳头梆硬,却还是强忍了下来,防着再搞出大动静会把人引过来——虽然临安还是不会,甚至永远都不会喜欢他………但肖长空到底还没有恶心到让所有人都看见他被自己强行施暴之后,如此狼狈的模样。

……用舆论来逼迫,欺压对方,未免太恶劣也太卑鄙,肖长空知道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比这样好不了多少,却仍然守着这可笑的底线,他匆匆把高涨怒昂的肉棒塞进裤子里,因为痕迹太明显,便对准根部狠掐一把,趾高气昂的肉棒登时便软踏踏地垂了下去。

肖长空疼得脸色发青,他强忍住倒吸冷气的冲动,匆匆叮嘱:“他脸皮薄,不能让别人看见他,不然……”

“够了!”

苏半白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但是看到对方如此不知廉耻的样子,还是没忍住气笑了:“你对他做出这种事情,现在又装什么好人?”

这话说得扎心,肖长空登时一顿,他心底怒火熊熊,但却又清醒地知道——是的。

没错。

这话谁都有资格说,哪怕是路过的陌生人,也可以对临安给予同情。

只有他不能。

因为他是罪魁祸首,是一切祸乱的根源,他根本没有资格这么说!

但你又好到哪里去?

肖长空在心中冷嗤,却仍沉默着整理好了衣物,他哽了又哽,还是没有再说什么,在亲妈还没找到这里来之前,顶着苏半白冷厉厌恶的目光匆匆离开,前去自首。

苏半白自己就会自觉地保护好临安……虽然他自己刚刚才把少年肏尿了。

但在其他方面,这位“长辈”的能力还是勉强可用。

肖长空一边在心里说着酸话,一边与亲妈迎面相逢,谢天谢地,或许是猜到了他会做出什么事,肖女士带来的人堵住了各个房门,走廊里并没有人探头张望,也就没有人看到,他是从少年的房间里出来的。

啪!

肖长空被迎面甩了一个耳光。

他被打得偏过脸去,以为这次也会和以往一样,或许最多被关个一年半载,但最后他还是能找到机会,去到少年身边,或是趁虚而入,或是继续错误。

接下来的事情,就像是以往的每一次。

目睹了临安狼狈处境的苏老师,沉默着把学生带到了浴室里,温热的水流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几秒钟就能让人整个儿都湿透。

他这一次再没有说什么话。

没有说诸如“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这类的抚慰,他只是沉默地帮临安擦干了头发,在一片寂静之中,苏半白忽然开口。

他说:“………要不要去国外?”

少年慢慢地抬起眼,看向了他,苏半白动了动嘴唇,低声道:“我可以帮你申请斯托尔的特殊招生渠道,只要达标,就能过去就读。”

斯托尔是在这个世界极有声誉的老牌名校,苏半白年少时在国外读书,有一位关系很好的师姐最后去斯托尔做了教授,她一直想要苏半白加入她的一项研究课题,每一回通话都会用尽各种办法利诱他,如果苏半白以此换取一个特殊招生渠道的考生名额,她恐怕能高兴得直接从地上飞起来。

少年沉默地看着他的眼睛,苏半白便知道他已经心动。

他的心脏在胸腔中急促地跳动,一下,一下,又一下,既沉,又重。

苏半白和少年对视,在那双黑而沉的眼瞳中,看到了自己看似恳切的倒影。

他说:“到了斯托尔………他们就找不到你了。”

——求你。

求你心动。

——来吧。

和我一起走。

………………

时间像是流水一样过得飞快,有苏半白的帮助,斯托尔大学的offer很快便寄到了临安手里,为了防止被肖长空亦或者前任校医调查出他的去向,在接到offer的时候,苏半白便订好了两张飞往另一个国家的机票。

护照之类的事情,有苏半白在完全不成问题,宁月月前几天才和陈钓互通了心意,头顶还在晕晕乎乎地冒泡泡,还没来得及和心上人去进行第一次约会,就得知了临安要整理行装离开的消息。

虽然临安从来也没有隐瞒过她,他预备去国外读书避开肖长空的事,但心里知道是一回事,真实面对,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宁月月烂漫阳光的心情还没维持几天,就又变幻成了闷闷的阴云一片,她偷偷摸摸地乔装打扮,打车去了机场送临安离开,自以为隐瞒得极妥当,却不知道这举动鬼鬼祟祟,反倒更招人注意,而看似被她隐瞒得严严实实的恶毒女配,正默默地在她身后帮她扫尾。

——不过,这也是在未来,她们彼此之间的事了。

裹得严严实实的宁月月,在机场强忍眼泪和临安道别,临安拖着行李箱,听着小姑娘叽哩哇啦地对他各种叮嘱,仿佛一夜之间变得成熟,但她的脸还是稚嫩的,眼睛依旧清澈得像是湛湛的溪。

飞机伴随着嗡嗡声慢慢起飞,天上晴空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