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了然,他们之间曾说过信任。
而在那把水果刀反射了灯光,照射到他眼睛的时候,是他敏锐地嗅到了他们彼此之间的不信任,当他亲手打消她的不安以后,他心中郁结,信任这个东西,他从来都没有过。
他不会让任何人相信他,因为他同样不相信任何人。
他不明白,从不信,到相信,难道只需要这短短的几分钟?
不会的,世上从来不会有这种东西。
沈时看着她,面色平静:“过来。”
秦念摇头:“不,不要,疼,太疼了,主人……”
“这是惩罚,不是调教。”
秦念低着脑袋摇头,近乎卑微地求饶。
“过来。”沈时说了第二遍,秦念知道,他没有耐心再说第三遍。
念的哭喊声。
“啊……不要……不要打了……主人,求……求求你,求求你……啊……”
不断积累的痛感带来奇怪又难忍的尿意,秦念害怕继续挨打,她真的会疼得尿出来。
惩罚没有数量,秦念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停下,所以疼痛变得格外难挨,而沈时又死死地按住了她的腰,她贴着床头,连动都动不得,每一下疼痛,都完完整整地抽进屁股里。
那些曾经幻想过的场景与疼痛,被实际的经历所取代,她唯一剩下的知觉,就只有疼痛,而且是来自屁股的疼痛。
让她哭得像个小孩子。
只用哭声来表达自己的一切情绪。
痛苦的,委屈的,索求的,难言的,羞耻的。
或许,还有满足的。
那满足,在后来她见不到他的时候,变成了苦涩而珍贵的幸福。
“主人……主人……”她所有求饶的话语,最后都变成一声声的主人,那里有她所有想说的话,想表达的情绪,每一声“主人”,都像一个独特的密码,只有那个施与疼痛的人才能解开。
沈时就是在她一声声的“主人”里发现自己的下身竟然硬挺了起来,但这一次,不是以往调教时的那种想要与一个女人交合的欲望,而是另外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暖意,竟然让他有一恍惚的贪恋。
他停了手,想要找到这感觉的源头,但他眼前只剩下一个屁股红红肿肿的小小姑娘。
她在哭,她在喊他主人。
他的手还按着她的腰,而她,在颤抖,连带着他的左手,他的身体,他的心脏。
好像也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不自觉地,他摸了摸她的尾椎骨,那里好像,真的有一个怕疼的小尾巴。
莫名的,他想要继续惩罚她。
他不太理智,好像不再是为了她的错,或者,不管是为了什么,撒谎也好,草率的信任也好,他想继续惩罚她。
左手换了方向,抓住她汗津津的胳膊:“下来。”
秦念完全进入到被惩罚的语境里,并没有抗拒。
他几乎是拖拽着她,走到那把椅子前面:“面朝椅背,坐上去。”
秦念一开始没明白他什么意思,以为要跪着,沈时纠正过来:“两腿分开,跨坐上去。”
两腿分到椅子两旁,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两手抓住椅背,等摆好了姿势,秦念才明白他的意思。
椅背,两瓣儿红肿的屁股几乎毫无保留地撅出去,顺着腰带抽下来的力道弹了一下,两瓣儿屁股完全无法收紧。
只有她露出的菊花在挨打的一瞬间狠狠地收缩了一下。
欲望瞬时满涨起来,却并不想释放。
啪——啪——啪——
“啊……主人……啊……”
腰带可以只打左半边,也可以贯穿整个屁股,有时还会打到她细嫩的臀缝。
看着她一半儿屁股被腰带抽打得往外动一下,沈时脑中出现了从来没有过的画面。
小小姑娘掰开自己的臀瓣儿,被他狠狠地抽打菊花和臀缝儿,或者,还有其他让她羞耻的惩罚。
“啊……”她的叫声突然尖锐起来,整个人开始挣扎,沈时突然回神,刚刚那一下,打得太重了。
顺手扔了皮带,巴掌狠狠地扇在臀肉上。
这是沈时第一次,不带丝毫性欲地触碰女人的身体。
不,她还不能算作女人,顶多是一个小姑娘,没长大却假装长大了的小姑娘。
巴掌比腰带杀伤力小一些,可是她的屁股已经受不住了:“主人,主人,啊……不要打了好不好……啊……疼……”
近乎无理的撒娇,甚至带着无缘无故的暧昧、依赖与信任。
她信他,所以可以接受被他打屁股;她依赖他,所以疼了就跟他求饶,相信他会停下来。
而在此之上,信任与依赖氤氲出似蛛网一般微不可查的暧昧。
至少这个当下,这些情绪,真实的存在着。
她所求不多,只要这一瞬间真实而不长久的温暖,就足以慰藉她短暂而坎坷的过去,和许久以后的将来。
沈时的巴掌落在她屁股上,内心被一股力量冲撞开,那些尘封许久他以为自己从来不会拥有的东西,终是打破了他为自己设下的重重枷锁。
“为什么那么轻易地卸下防备?”巴掌起起落落,他突然问话。
带着一点愤怒,一点怨怼,一点不甘心,和一点委屈。
“主人……我不敢了……啊……疼……屁股疼……”
秦念跨着椅子撅着屁股挨打,只当这是一场平常的惩罚应该有的剧情,直到很久以后,她抱住颤抖着的沈先生轻轻地安抚他的时候,她才明白,他为了防备,生生将自己变成了一副坚不可摧的盾牌。
“撒谎!”
“骗人!”
bsp; 他低头看着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表情,只记得自己当时十分确认,他自私而无理地想让这一刻,无限延长下去。
小小的人,是个很乖很乖的姑娘。
这个房间,你不该来。
手心灼热,提醒着他,刚刚对她做了什么。
沈时冷静了一会,到秦念哭得不那么凶的时候才去碰她:“起来。”
秦念被他扶着,一点一点向后退,屁股疼得像个厚重的龟壳,每动一下,都伤筋动骨。
等秦念离开椅子以后,沈时看见椅子上一摊亮晶晶的东西,低头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她大腿,果然也有。
秦念屁股疼着自己都没注意,沈时扶着她缓了一会,开口问她:“要洗澡吗?”
秦念摇头,她又疼又累,一点都不想动。
“但是,你腿上……”沈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又是以前没遇见过的状况,以前别的女人湿成这样,他接下来不是做些更变态的事情,就是直接插进去释放欲望。
但是今天,他竟然并没有这种欲望。
“洗……洗澡……”秦念微微弯腰用手捂住自己的大腿。
沈时没说话,扶着她去浴室。
那时候,他没有问她可不可以自己洗,她也没有让他走,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花洒打开,他试了温度,才往她身上淋水。
挨了打的皮肤吹弹可破,一丁点的刺激就足以让她再体会一次针扎似的痛感。
“唔……疼……”秦念被痛得往前一步,脑袋撞在他怀里,洇湿了他的衬衣。
沈时下意识地看她一眼,然后一手摸着她后背,一手继续给她淋浴。
“不要,不要洗了,疼……”
她几乎是在他怀里,左右被圈着,逃不开。
沈时干脆彻底将人搂住,右手拿着花洒上上下下地给她冲洗,自己身上湿了大半。
秦念哭得很无助,不光是疼,更是羞,她想弯腰洗掉大腿上的东西,却发现自己弯腰屁股都会疼,而且,她并没有坦然到能在他面前做这种动作。
她只是哭,也只想哭。
沈时并不知道怎样才算洗好了,只是觉得怀里的人好像是累了,便拿来浴巾将人擦干净裹住,本想继续扶着她走,但是屁股上的伤淋了热水,好像让她行动更困难了,他干脆将人抱回了床上。
秦念以为自己终于得了赦免,只想倒头大睡,可是沈时竟然让她再次跪在床边,他全身湿透站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