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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溅到水泥地上晕开形成了暗黑的水渍,地上的血水被冲成了淡褐色的,顺着泥土往水泥地上流,闻昭的手有些抖,他嘴里发出闷哼:“轻一点,咬轻一点。”他把涣散目光从那一摊血水中挪开。
    江升抓住了他发抖的手:“大吃小,强食弱,蚂蚱的生存法则。”
    “这也是你的法则吗?”
    “不,这不是我的法则,是蚂蚱的法则。”
    闻昭掐着他的下巴,啃咬上他的嘴。这一刻闻昭只想把他咬碎了吞下去,这种疯狂的感觉让他想灌烈酒。
    在稀里哗啦的雨声里闻昭说:“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刘柏巍的事情在学校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他为什么从二楼厕所跳下去也成了一个谜团。从二楼跳下去摔在了教学楼后面的泥地上,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手臂骨折,教导主任说过两个星期就能回学校上课了。
    在刘柏巍回学校的时候,手臂上的石膏还没有拆,闻昭能感觉到他阴沉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潮湿又阴冷的天气总是让人感觉被包裹在水汽里面,他因为一件小事和江升吵了一架,冷战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时候他接到了白阮的电话。
    车子开往青园方向的时候,他望着外面连绵的雨,好像自己也被置身在潮湿的水汽里面,他用手搓了搓脸感觉到了一丝无力感。
    车子停下的时候他冒着雨朝那栋被绿植包围的别墅跑去,满山的绿和参天的梧桐,把那栋别墅隐在朦胧潮湿的雨水里,在阴暗的天色显得更加寂静。
    他看到了白阮撑着一把黑伞朝他走来,她穿着一条红丝绒的长裙,和阴暗的天色还有朦胧的雨融为一体。她把伞打在闻昭头顶,引着他朝雨中的别墅走去。
    这座别墅就像远离了世俗的暮年老人,永远是这么静。
    进来他被浓郁的檀香味给包裹住了,白阮的脸苍白的能看见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她握住了闻昭的手说:“我想和你说一些事情。”
    他被白阮引到了客厅的屏风处。
    在雨声逐渐变大的时候,他才从刚才的淡话中回过了神,他望着外面阴暗的天和被雨水包裹的绿,陷入了一种难以复制的无力中。
    白阮望着二楼说:“去看看他吧!”
    闻昭踏向了二楼,穿过了长长的走廊走到了江升的卧室。
    他打开了房门看到了满地的狼藉,江升颓靡地躺床上,他抬起眼皮扫了闻昭一眼。
    闻昭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床上:“江升我们聊聊吧!”江升翻了一个身:“你滚吧!我不想看到你。”
    闻昭上床跨坐在他身上,扯着他衣服:“起来我们打一架算了。”
    江升把他掀翻在身下用手掐着他的脖子说:“你为什么身边会围绕着那么多的人,我要把他们都杀了。”江升的脸阴沉扭曲,他神经兮兮地说:“你太下贱了,我要把你锁起来。”
    他喃喃地说:“为什么要和那些杂碎说话,你知道的我最讨厌你和别人接近。”
    闻昭用手掰着他的手脸色开始涨红,张着嘴不断地呼吸,眼眶出现了红血丝。闻昭手挥舞着把床头柜上的摆饰扫到了地下,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