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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何样子,只有一个人闯入了他的生活,以一种蛮横又狠辣的方式占有了他全部。
    江升的占有欲让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需要感,他喜欢上了高潮来临时的极致快感,在下体被江升填满时感觉到了充盈。
    在每一次大汗淋漓的性爱过后,江升凑到他耳旁说:“昭昭你是最特别的。”
    那一刻他才感觉到他无论是什么样子,江升都会甘之如饴的来爱他。
    下腹强烈的坠痛让他感觉到血液从下体流出,肚子里面没有成型的一团血肉,是他和江升的孩子,一个有着他们血和肉的孩子,在这一刻他萌生了巨大的恐惧。
    这个没有成型的孩子,会变成一摊脓血从他的下体流出。
    他感觉到眼前眩晕的白光,他瞧见了方思思流泪的脸。人在失去意识前最后想到的那个人,一定是你最想见的人,他想到了在德国等他的江升,他想留下来这个孩子,他想亲口告诉江升,他们有了一个孩子。
    这一刻,他想鼓足勇气。
    一次就好,他不想再失去了。
    他不再怯弱,因为有一个人还在等他。
    在天还没有亮江升就坐在客厅里,白阮下楼往他身上披了一件衣服,江升精神萎靡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墙上的钟摆。
    白阮有些担忧的看着他,江升的病情加重之后,精神时常恍惚,有时后会出现幻觉,加大药量之后变得嗜睡,记忆变差。
    “你去房间睡一觉,妈妈去机场接闻昭。”白阮朝他说。
    江升眼皮撩了下,用手按了按太阳穴说:“不用了,我想亲自去接他。”
    “那我叫司机开车送你去。”
    “好。”江升微阖着眼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吃过早饭之后江升就准备出门了,白阮叫住他递了一件衣服给他:“这边天气冷,闻昭可能没有穿的很厚。”江升接过了衣服。
    她看着江升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楚,江升消瘦不少显得脸部轮廓更锋利,长了不少的头发搭在了眉骨上,显得整个人苍白又阴郁。
    她抱住了江升:“妈妈等你们回来。”
    到了机场之后他突然眉头突突直跳,江升用手按了按眉心。他坐在机场的椅子上看着各色各样的人来回穿梭,离闻昭的航班还有四个小时。
    他靠在椅子上有些昏昏欲睡,望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都觉得像闻昭,这一刻他的心很平静,他在等待着闻昭到来,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他们会相拥而抱。
    他们会像普通情侣一样上大学、工作、结婚。
    江升摸到了口袋里的烟,他在想闻昭会不会愿意和他结婚。他把手塔在了眼睛上挡住了刺眼的光,,他透过了手的细缝中看到了微弱的光,他在光中看到了飘浮了灰尘,斑斓的光晕,他想闻昭应该是愿意的。
    他们还没有去过云南和尼泊尔,他们曾喝醉过躺在沙发上看魂断蓝桥,闻昭说这样的爱情太过于悲切,如果换作是他怕是承受不来,太苦了。
    江升抱着他说,爱上一个人就要抱着赴死的心。
    闻昭说他的爱猛烈的像火,叫人浑身灼痛。
    闻昭望着他眼里仿佛含了一汪化不开的春水,他在闻昭眼里看到了斑斓的光,是他对于爱的解说,化作了如水一样的浪潮。
    江升看了一眼时间,离他到还有一个小时。
    在他的航班到来的时候江升站了起来,他望着来来往往的人潮等待着闻昭。
    他站在中间一动不动,无数过往的人群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他的心从紧张,变得越来越不安,一种莫名的恐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呼吸困难。
    江升站在那里仿佛石化了一样,航班过了一趟又一趟,可是闻昭却没有如约来到他的身边。
    他的脑子开始嗡嗡作响,无数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呐喊,无数的手撕扯着他的神经。过往的人群变成了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