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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你们小两口刚成亲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需要在这儿陪着我们。”李氏朝两人挥手,示意他们回去吧。
    云执今天刚进门就留在大人长辈面前,会害羞内敛放不开。
    李父他们这次好不容易过来,应该还会住个几日再回去,左右老爷子不在,也不怕给李氏添麻烦。
    他们约了去烧香逛京城的,车马都备好了。
    时清跟云执刚完婚,长辈们觉得她们需要单独相处,就没叫上她俩。
    敬完茶回去的路上,云执宝贝的将银子装进李歆给的小荷包里。
    时清伸手作势要夺,云执吓的拉开衣襟塞进怀里,挑眉看时清,“有本事来拿。”
    时清呵笑一声,凑过来像是要扯云执的衣襟。
    “!”
    云执脚尖一转,青色衣摆绽开成圆,瞬间拉开两人的距离。
    他单手抱怀另只手指着时清好半天没说出话,白皙清隽的一张脸绯红如霞。
    女、女流氓!
    时清不逗他,正儿八经的问,“你又不出门,要银子做什么?”
    云执拍拍胸口荷包,“谁说我不出门了,我今天就要出去。”
    他好不容易有银子了,准备出去给自己买把趁手的剑。
    行走江湖,怎么能没有武器呢。
    就这小傻子,出门最多一个时辰,钱就能被人骗完。
    “我跟你一起,”时清说,“放你半天假,下午回来给我学绣花。”
    像是得了点甜头,云执全然没有清晨那么抗拒,爽快的答应,“行。”
    时清摇头,就说他好骗他还不承认。
    京城锻造兵刃的店铺并不多,但打铁的铺子倒是不少。
    两人本来说上午去中午回,但是云执摸哪把剑都不满意,一直磨蹭到天色擦黑,他才挑中一把。
    就这还只是勉强能用。
    时清今天什么都没干就陪他逛铺子了,一颗耐心早就耗竭,要不是想给他点甜头,时清早就走了。
    “差不多行了云少侠。”时清瘫坐在椅子上往外看,“天都黑了。”
    “剑这种东西一定要挑合适的,不能心急,不然用着不称手发挥不出它最大的作用。”
    云执是这么跟时清说的,一扭头却是问店家,“这剑鞘真的不能镶宝石吗?”
    “……”
    店家无言以对,“您刚说完剑贵在合适,贵在趁手。”
    “那多少也得好看点啊。”云执摸着手里通体颜色单调的银青色宝剑,喜欢是喜欢,如果能镶一圈宝石他就更喜欢了。
    店家摇头,“这剑不能镶。”
    一把正儿八经冷酷锋利泛着寒意的剑,镶上宝石多难看,不伦不类的。
    这剑又不是拿来当摆设。
    “就这把吧。”时清困了,打着哈欠说,“你要是再不满意,咱就不买了。”
    “买。”云执付钱。
    两人完全没想到会逛到现在,来的时候是步行,这会儿也是步行。
    快到了宵禁的时间,街上的摊子差不多都收了,空荡的街上只有店铺门两边的灯笼还亮着。
    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时清愣是感觉到一丝寒意。
    云执忽然停下,轻声说,“有人跟踪我们。”
    时清微顿,蜜合缩在她身旁左右看,小声说,“主子,终于有人看不惯您这张嘴,雇凶杀人了?”
    “……”
    然而,脚步声却是冲着刚进城的那辆马车去的。
    虚惊一场。
    云执蠢蠢欲动,拉着时清的手臂说,“咱们去看看。”
    “不去,”时清反手拉着云执的手臂,“回家。”
    左右事情跟她没关系,她还想再苟几天,至少等她的牡丹花绣完。
    可惜两人往前没走多远,马车以及兵刃接触的声音就到了耳边。
    云执手搭在时清腰上,毫不犹豫的环着她往旁边一转,单手掌心护在她后脑勺上,躲开飞过来的暗刃。
    云执以为自己英雄救美的姿势特别帅气,然而因为那点小身高问题,本来他想象的时清小鸟依人的画面,变成了两人相拥。
    他还矮了时清三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