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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膝盖抵在腰侧,林录跨坐在陆晷身上,嘴唇在交换的呼吸中变得湿润,听见啧啧的热吻声。
    两只手纵情地乱摸,揉皱了他身上的衬衫,手感却不好,林录不满地嘟囔了一句:“你衣服好硬。”
    上面两粒扣子已经解开,陆晷拉住一边衣领,往下用力一拽,几颗扣子绷到地上,坦荡的胸脯露出来。
    “不穿了。”他轻声说。
    随意丢在一旁的衬衫上压了几件零乱的衣服,浴室水声沥沥,雾气在喘息中蒸腾。
    水只过腰,陆晷跪在林录腿间,宽敞的浴缸容得下两副晃动的身体。
    “要不要搭我腰上?”他抓着林录的小腿。
    其实已经靠在他身上了,林录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到面前,蜷起腿时敏感的大腿内侧摩擦着温热的身体,酥痒的触感传至腿间。
    “亲一下。”她眼里含着细微的笑意。
    陆晷听话地撅起嘴亲了她一下,然后又是一下,之后两片唇瓣就没有离开。
    林录早就觉得他不该总穿长款风衣,因为被西装裤修饰得极具张力的臀部不能被看见很可惜。
    她色迷心窍上手捏了一下,虽然这样形容有点古怪,但林录本能地想到了紧实和有弹性两个词。
    她本想就这么直白地夸一下,话到嘴边又觉得换种说法会更有意思,不怀好意的嘴角扬起:“你不应该穿很长的衣服。”
    不明白这句话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陆晷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为了确认回了句:“什么?”
    林录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因为你有一个很好看的臀部。”
    陆晷僵住了,下意识觉得这是一句调戏,然而此情此景,好像没什么话不可以说,没什么事不可以做。
    反应过来后他竟然又觉得很骄傲,牵起林录的放到她刚夸过的地方,而后挺腰插了进去。
    “那我以后少穿。”耳垂被柔软的舌苔刮过,林录痒得直往旁边躲,“起码见你的时候不穿。”
    “随便你吧。”林录不想他继续舔,“很痒,不许再舔了。”
    陆晷听后停下来,觉得自己有点难过,一动不动趴在她身上,两只眼睛垂下来望着她。
    “不要这样说话了。”他语气低沉,“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对。”
    林录不懂他说的这样是哪样,只觉得他这张风流俊朗的脸上出现垂头丧气的表情很可爱。
    搭在他臀上的手轻轻拍了拍:“那你先动起来。”
    几颗晶莹的水珠从额头滴落,陆晷撑起上身,缓缓抽送起来。
    他两只手扶在浴缸边上,从林录的视角看过去,宽厚的肩膀和肌肉紧实的手臂一动不动撑在身上,相连的下身带着诱人的腹肌上下晃动。
    只是盯着他那张逐渐欲求不满的脸,听见他强忍缝隙中不自觉冒出的闷哼声,就令人心满意足。
    林录还没想明白他先前的垂头丧气是为什么,然而那份沮丧是真的,她勾住陆晷的脖子,微微起身够上他的嘴唇,留下一个绵长的深入口腔的吻。
    “别难过了,我不那么跟你说话了。”
    甚至记不清她刚刚是怎么说话的了,当下只想陆晷潮红满涨的脸上多点快乐少点委屈。
    陆晷就这么被安慰好了,一只手垫在林录的后脑勺,一只手握着她的肩,上身之间的距离拉近,换作两副紧紧相连的身体。
    他抱着林录,动作突然变快,仿佛刚刚只是因为难过所以在憋着。
    腰间激起的水花落到浴缸外,突如其来的快速而用力的顶撞在林录身体里升起一阵快感。
    又在陆晷“休息”的间隙,在几次慢而深的用力进入中停在原地。
    潮涨潮歇,水声一时激荡一时平静,反复的刺激和喘息如攀升的海浪。
    “啊啊…可…可以了…”
    最终在林录难耐的叫喊声中抵达高潮。
    陆晷靠在她身边,往浴缸中间挪了挪,伸手拦腰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两人都半眯着眼,脸被蒸得通红。
    林录伸手戳了戳陆晷的“腮红”:“你刚刚说什么,不要这样说话了是哪样说话?”
    肯定自己在不久前才听见她说“我不那样说话了”的陆晷疑惑地皱起眉:“你失忆了吗?”
    理亏在先的林录没跟他计较,态度很好地道歉:“我刚刚是为了哄你开心才那么说的,其实我没听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
    她都没听明白,还愿意哄我开心。
    陆晷这样想着,莫名又高兴起来,认真解释了一遍自己的话:“我说那我以后少穿,你当时回随便你吧,你说随便的时候,我就不知道是穿好还是不穿好。”
    “奥~”林录豁然开朗,“你喜欢明确的回答。”
    陆晷连连点头。
    “但我那么说的意思就是你想穿就穿不想穿就不穿,所以你穿不穿都没问题呀。”
    确实是这样的,但据他对自己的了解,一旦需要选择说什么做什么,他往往就会说出或者做出不称对方心意的事情来。
    “我的意思就是我怕我穿的时候你想我不穿,不穿的时候你想我穿。”他轻声说。
    林录觉得她的逻辑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我想不想你穿,是你自己想不想穿。你不是老板嘛,为什么听起来这么没有主见,你给他们换房间装修的时候不是也没问他们想不想换吗?”
    “不一样。”陆晷反驳,“我又不喜欢他们。”
    林录想了一下,试图总结他的想法:“你是因为喜欢我,怕我不开心,所以想我明确地告诉你,你怎么做我会开心?”
    陆晷又连连点头:“对,就是这样。”
    那他跟宠物有什么区别,林录摇摇头:“我不爱管别人,我喜欢有主体意识的人。有自己的想法的人,相处起来才有意思,就算他的想法我不满意,也没关系,我觉得这样很好。”
    说完又补了一句:“我都说了我不负责了,你千万不要喜欢我就改变自己啊,我…真的不能负责。”
    “我也说了不要你负责。”陆晷认真听完后回答,“意思是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林录点点头。
    陆晷一本正经:“我想去床上做一次。”
    林录咳了两声:“我再补充一下吧…如果这个事情你可以自己完成,那你就去做,如果需要别人一起,你就要问一下。”
    “可以去床上做一次吗?”他问了一下。
    林录眨了眨眼,开始好奇他不到三十岁的人生里,发生过哪些神奇的事,才形成这样一个直来直去的脑回路。
    但那是以后再说的事情了。
    “你不困了?”她问,毕竟有人整整一夜没合眼。
    “我现在很精神。”陆晷答。
    林录轻笑一声,点了点他泛光的眼睛:“那就去吧。”
    先前被掀开一个角的被子零乱铺在床上,林录躺在中间,白色被套上压满褶皱。
    陆晷伏在她身上,什么都不做,只咧起嘴角笑了笑,有点就要这么静止下去的意思。
    “你笑什么?”林录问他。
    陆晷收起露出来的牙齿,仍然嘴角上扬:“我想起你大冒险亲我那次。”
    很尴尬的一段回忆,林录不想提:“亲都亲了,还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我就是觉得有意思。”他还在笑。
    两个人赤身裸体躺在床上,回忆一次离谱的真心话大冒险,林录忍不了了。
    她皱起眉头:“你刚刚在浴缸里说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床上做一次。”陆晷重复。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林录问。
    陆晷眨了眨眼:“我以为时间还早,反正我们今天没办法回去了。”
    “所以我们就脱光衣服躺在床上,对视着傻笑浪费时间吗?”
    听起来确实不太对劲,然而这时候突然开始好像更不对劲。
    陆晷用余光瞥见床头柜上的盒子,灵机一动:“你想喝酒吗?”
    “喝吧,反正没事做了。”林录撇撇嘴。
    两个人穿上浴袍后坐在沙发上,高脚杯里盛着和香槟差不多颜色的酒。
    陆晷尝了一口,惊喜地发现很好喝。
    他拿起盒子看了一眼调酒师的名字:“好喝。”
    林录觉得干喝酒没意思,从小程序上找了个两人小游戏:“玩不玩真心话大冒险?”
    “可以。”
    第一局陆晷输了,他不想动所以选了真心话。
    突然要提问,但林录的好奇心奄奄一息,于是她搜出了一百个真心话问题,从中挑了一个。
    “和多少人接过吻?”
    “好直白。”陆晷想了想,“好像有四五个,记不太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