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逸揣着明白装糊涂,沉若瑜也没有被他激怒。相反,她轻笑着问他:“听府里的下人说,我弟弟偷了祁公子的东西,可有此事?”
    “东西就是在他那儿搜到的,以他的人品做出这种事不足为奇吧。”
    祁子逸满不在乎的搪塞到,视线却不经意的落在了沉若瑜的领口。虽然冬天的衣服厚重,把人遮了个严严实实,但他还是能看出她白皙的脖口处暧昧的红痕,可想而知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沉若瑜是舅舅未过门的妻子,舅舅克己守礼又不近女色,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沉若瑜跟别人有私情。想不到看着清高的沉小姐,居然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沉小姐脖子上是什么?你还真就跟你那个狐狸精一样一天到晚就会装委屈的弟弟有的一拼……”祁子逸自以为拿捏住沉若瑜的把柄,说话都放肆起来,全然不顾在场还有其他几人。
    “你他妈放的什么屁啊!怎么跟我家瑜瑜说话呢?”江裴知在旁边听不下去了,指着祁子逸的鼻子就要上去揍他。
    但他还没碰到人,沉若瑜的巴掌先落到了祁子逸的脸上。
    只听“啪”一声清脆的响声,祁子逸的左颊出现了一个鲜明的手印。她的一掌打的极重,少年的嘴里隐隐尝到了血腥味,疼痛从脸部传来,他刚才体面的笑容全无,转头怒气冲冲的望着沉若瑜:“你疯了!你居然敢打我!你算什么东西,跟你那个贱人弟弟趁早去死别祸害别人!”
    祁子逸现在也装不下去了,就算他是冤枉了沉星淮又能怎么样,没人撑腰的一个杂碎死了也没人过问。
    他不知道这个贱女人发的什么神经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他一巴掌,这力道是一个闺阁小姐能有的?他从小娇生惯养的,爹娘没打过今天居然被这个女人给打了!
    不仅是他,在场的小椿跟江裴知也惊住了,这么不给祁子逸面子的?这张脸打坏了,沉若瑜该怎么跟侯府交代?容厌那边又该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