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的戏换了一折又一折,陆之行手边的烧酒也不知道温了多少次。

    手指不经意的敲过桌面,他心不在焉的望向台上卖力唱和的怜人。

    名怜目光含情,眼波流转。眸光时不时的在陆之行身上打转,他藏了怎样的心思陆之行心知肚明。

    “是不是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得了本世子的眼,何时这种贱奴出身的戏子也敢不加掩饰打量本世子了?!”

    青年眸光骤冷,自己身为世子身份尊崇,岂是这种贱民可以随意窥看的。还是说这些人当真听信京中可笑的传闻,认为他陆之行是个随意的人,谁都可以爬上他的床?

    年节前后不宜造杀业否则神佛会降下报应。可惜陆之行不信神佛,若是真有神佛为何不肯庇佑自己吃斋念佛,潜心向善的母亲?

    刚想上台给那怜人一点颜色瞧瞧,余光忽而瞥见门前的少女。

    沈若瑜跟时安两人说笑着走了进来,冬日的阳光照在两人身上,郎才女貌乍一看两人好像一对璧人。

    “谢谢你时侍卫。刚才容厌在我府前撒泼,要不是你出手我怕是还要被他纠缠许久。”

    本来想着出去跟他说清楚,让容厌彻底死心,没想到他一看到自己就像疯狗一样扑上来说他知道错了愿意弥补。

    “阿瑜!你看看我……我知道是我不好我骗了你,但你我多年相识情分难不成一定要闹得这么难堪吗!我那也是身不由己……若是可以我也愿意经历你经历的那些。”

    沈若瑜第一次尝到被自己憎恶之人纠缠的滋味。她曾经也是这么纠缠容厌的,难怪人家对她越来越恨。

    “容厌,你不是自诩君子吗?你看看你现在跟你所不齿的那种人有什么区别。”沈若瑜皱着眉头,却又怎么也甩不开身上这人。

    沈星淮见状上去将容厌一把推开,“容哥哥你好歹也是读书人,这样也太有辱斯文了吧,你现在这野蛮的样子跟市井屠户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