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不觉得小恩祈……好像……」
    「被主人丢弃的小狗狗。」不知谁接了这句，众nV皆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真可Ai啊……大家心里这麽想着。
    程堇是满面春风走进医院的，连投来恋慕眼光的小护士他都难得有心思一一微笑点头，却在做完检查之後，垮下了一张脸。
    「完全复原了？没弄错吧？上次说骨头还有些裂痕呢！你看仔细些！」他的语气十足咄咄b人，问着办公桌後方，戴着无框眼镜，穿着医师白袍的男子。後者正C作着电脑，b对着前後两次的肩部影像。
    白袍男子转头望向他，习惯X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漫声道：「骨科医师说的没错，我确认过了—骨头癒合良好，韧带也修复了，发炎情况改善，三角巾可以拆了，再见。」
    「不，可是……」
    对方连珠Pa0地说了一长串，程堇的唇开了又阖，却Ga0不清自己想反驳什麽。
    如果说……已经完全好了……那岂不是……见不到小警员了？
    当初一时冲动下的决定，带来的结果好得出奇—每天有热腾腾，媲美饭店大厨手艺的美味饭菜可吃，家里一尘不染不说，重点是……多了小警员陪伴，出乎意料之外的开心……
    他从没见过像张恩祈这样，几乎像是一张白纸的人儿，喜怒哀乐都直白地表现在脸上，跟他相处，自在又放松，不用怕对方的称赞只是逢迎拍马，也不用顾虑对方的顺从只是曲意承欢。
    他挑食的时候，小警员会像个老妈子一样碎碎念，念到他把不Ai吃的食物吞下肚为止；熬夜也被禁止，酒类只能浅嚐—对伤口复原不好，小警员振振有词地说。他都要觉得自己多出了一个妈来！
    偏偏在其他的小地方又很可Ai……刚睡醒的时候头发会乱翘，看鬼片的时候会尖叫发抖……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独来独往，没想到……原来身边有一个人的感觉，是可以这麽自在温暖……
    可是，现在却……
    白袍男子推了推眼镜，皱起了眉—为了程堇忽青忽白的脸sE。
    「你想什麽呢？！大哥！肩膀好了为什麽是这种脸sE……」绝顶聪明的他忽然想到了些违和之处。「啊……莫不是跟那个被你当钟点nV佣的小警员有关吧？！」
    本来说要跟他讨佣人的，後来又没了下文，说是那名令他受伤的警员自动自发地要帮他打理生活起居……那时他便觉得有点怪了……
    程堇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他不是钟点nV佣！」二弟的这称呼，莫名的令他刺耳到不行。
    哦哦……好像很有趣啊……程枫推了推眼镜，兴味盎然地研究着兄长脸上JiNg彩的表情，慢条斯理地道：
    「不管是不是都很奇怪啊，大哥……」他悠悠地说：「你明明是左撇子啊……」
    虽然後来矫正成右手写字，但基本上双手都一样灵巧，并没有惯用手的问题。
    程堇冷冷地回视他探询的目光，深x1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般道：「帮我开诊断书，肩伤未癒的诊断书。」他敲着桌面，一字一句地说。
    程枫愣了愣，好心提醒道：「大哥，就我浅薄的法律知识，这好像叫伪造文书。刑责部分，你可能b我清楚。」
    程堇薄薄的唇动了动：「一句话，写不写？」他斜眼睨向弟弟。後者微笑起来，属於外科医师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舞动。
    「当然。如果是总长的命令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