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恩祈坐在副驾驶座,望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景sE,时不时的,用眼角偷觑着驾驶座的男人—後者握着方向盘,神sE平然,看不出心中所想。
    他在医院,已经待了两个礼拜。白日有专门看护照料,程菫下班後,便由他接手,C澡喂饭换药什麽的,无所不包—无论他软的y的,抗议拒绝,一概没用,甚至如果他太过坚持,对方的唇便会迅雷不及掩耳地凑上来,吓得他只好被迫接受。
    你、你的肩膀呢?怎麽不用固定了?他曾经疑惑地质疑过。
    不是说伤势未癒,怎能作这些事?
    不知道,突然间好了。程堇耸耸肩,稀松平常地这麽说,好像这有多理所当然一般。然後不顾他狐疑的注视和胀红的脸孔,面无表情地替他擦拭全身。
    真是......很丢脸啊......!!他又不是小娃娃,被人这样—而且还是被自己仰慕已久的人—这样无微不至地把屎把尿,要他的男X尊严往哪摆呀......!!张恩祈yu哭无泪地想,偏偏又反抗不能。
    今早,主治医师查房的时候恭喜他,说他的伤势复原良好,他便藉机提出想出院的要求—他想回到工作岗位,也想回家看看妹妹,闷在医院两周,他真快发霉了。
    主治医师看着他期盼的眼神,似有深意地道:这得等程先生决定。
    张恩祈当真傻眼。他是病患,又不是囚犯,连出院也不能自己作主是哪招?!
    不过,就像以往的无数次一样,他的抗议与说理,医护人员全都微笑沉默以对。一直到程菫下了班,才替他办好出院手续,拎着他上车。
    「我们要去哪?」看车行的方向,好像是......
    「我家。」程菫这麽说。眼眸平视着前方,语调无波。
    「我......想回家......」张恩祈嗫嚅地说。也不知为何,他一见程堇那薄薄的唇便没了底气,话也说得吞吞吐吐。
    「先回我家把东西安顿好,明天再陪你回家转转。」程堇说。面sE不改。
    转转?可、可是他是想回家住呀......
    张恩祈垮着脸,犹作困兽之斗。「医...医师说我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明天可以回去上......」
    他的话再度被平稳的嗓音中断:「我跟分局长说了,你还要再多休息两周才行。」
    啊!?这是哪招!?无论走哪条路都被截断,他、他还有人身自由可言吗?!
    「可是我......」
    程菫一眼横来,目光落在张恩祈那仍显苍白的唇瓣。「有意见?」他说。语调明明没什麽变化,却能察觉到其中难言的威吓。
    「......」张恩祈下意识地摀住了嘴,摇摇头。
    委屈的小狗眼望向窗外,垂头丧气;握着方向盘的男人,唇角则是几不可见地,g起一抹淡淡的弧。
    这一局,程菫完胜。
    「不...我说真的.....我已经全好了.....可以自己.....哇啊!别、别脱我K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