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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心里翻腾的情绪大概是惊奇吧、还有点喜悦。
      在老师继续讲课时我就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却还是分出一缕注意力停留在她那边。她听课时的认真神态透着一股压抑了的意气风发,像磁力又像美酒的诱人香气,使我放在她身上的注意力急遽增加。
      就这样,就像被引诱似地,下课鐘声刚响起,我立刻拿出了在艾塔罗温练就的柔软样子,搭起了和丝兰瑟的关係。
      就是被她吸引了,那时的我却还不自觉,甚至在看着她拚劲要成为三公主的女官时,衝动地產生和她做对的念头。
      明明有我还有伊琪安在帮她,即便以后嫁的丈夫有问题、这也不再是问题,还不如多花时间和我们聚聚。
      既想和她打好关係,又希望她改变想法──两相拉扯下,我对她的态度就带上了一股忿忿,帮忙她也帮得有点不甘心。
      隐隐知道自己这样不对劲,却是在暑假回到联防骑士团的领地时才我才恍然大悟。
      如果她不用当三公主的女官也能嫁个更好的人,会不会她就不用这么辛苦?
      好几週不见丝兰瑟,在训练场里练着剑,我的脑中却分心地想起丝兰瑟的状况、和母亲嘴上总是说着的希望父亲和我『平安快乐』的话。
      如果她也能平安快乐,我们是不是就能多聊聊?
      又挥了几剑,脑海中过了一遍丝兰瑟可能的结婚对象,不知怎地就感到一阵烦闷。
      还不如选我……
      这个念头才刚產生──
      手上长剑烧灼;
      剑气爆走轰塌了练习场边的看台;
      练习场上眾人惊叫逃窜。
      这一系列的状况,都无法停止我一时热烫一时冰寒的情绪。
      对啊,选我多好,但如果她不选我呢?
      想起母亲反覆描述她自己是如何在父权主义者的吃人目光下执着地和父亲求婚成功,我心里的『想要』压过了阵阵害怕。
      那就,坚持到她愿意吧。
      我都掉进来了,怎么能让她转身走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