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疼痛欲裂,程清艰难睁开双目,入眼床顶幔帐素白,她一时滞住了,缓着醒了醒神,才意识到自己是在晓苑房中。
    身体稍一动弹就牵扯到了腿间异样,疼得她倒抽了口气。
    丫鬟们都在院中扫洒,房中四下无人。她一下钻进被里掀起裙身去看,才发觉腿间那处已然红肿,裙内一片斑驳水痕,无言述着昨夜荒唐。
    那不是梦。
    昨夜种种她都记得,倒不如忘了。此时才真正醒了酒,风月难逃,那些难以启齿的一幕幕又在脑中走马灯般过了遍。
    程清整个晌午都有些恍惚,密处难言疼痛又叫她坐立难安,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间用饭,她实在忍不住问了出来:“莺儿,你知道……男女间那事吗?”
    突然这话给崔莺儿吓了一跳,她瞧着程清面色,试探问道:“……我倒是知道些,怎么了?”
    “那你说,若是男子……并不喜欢那女子,也会同她做那事吗?”
    这倒让人有些难答,崔莺儿一时语塞。自家小姐单纯,自小也未接触些什么人,如今她既问了,这回答可得让她警醒着些:“世间男子多好色风流,若只是想侵取女子清白,不论有没有心的,他们都做得那事。”
    “如此……”程清面上微微发白,闻言强撑着笑了笑,垂眼盯着碗中粥水道。
    “听晓苑里人说,三小姐今儿终于肯吃饭了。你说生生饿了这么些天,再不吃些进去可真是要作难了!”
    秦儋刚将今日活计做完,路过伙房时听着这话脚步微顿。昨夜他将程清抱回晓苑,怀中重量轻得吓人,这几日憔悴他看在眼里,既已能正常吃些饭菜,今日他就不再做汤送去了。
    “哎,秦舜,正找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