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
    程清紧闭着眼,自己今日简直是丢脸丢尽了。那水生生喷湿了秦儋半袖子,水痕似墨滴泼落,泛开一片暧昧深色。
    “无事,你大概是水做的。”秦儋哑着声调笑,下腹有些发紧,他深吸口气强忍住身下欲望。
    “我这是……尿了吗?”程清难堪问道,眼神怔怔。那一瞬间实是忍不住了,脑中失了神,下身连连喷了几股才罢休,她从未这样过。
    秦儋也未见过这般,那水迹盈透,他想了想道:“该是……女子精水罢。”
    门廊传来渐近脚步,程清惊着挣开他跳下了桌,慌乱间反手却怎也系不好抹胸挂绳。手上一热,秦儋从她手中接过束带,轻柔撩开她颈后头发,绕着系了个围结。隔门已传来崔莺儿声音,她转身一把推开秦儋,重新坐回梨木桌旁。
    崔莺儿进门时正见着这么个情状。房中突然多出个陌生男子,她吓得急忙去寻自家小姐,看着程清安稳坐在一旁后,才稍出口气。
    “这不是……”
    崔莺儿看着眼熟,才想了起来,这不是那日小姐执意要带回府的马奴么?一直安在后院来着……这疙瘩汤是他做的?
    门外又过了几个丫鬟,探着头往里瞧,程清见着崔莺儿欲言又止神情,立马站起来挡在二人之间,转身冲秦儋斥道:“这汤我看你是怎么也做不好了,给我去院中跪着!”
    消息很快在府中下人间传开了,说那新入府的马奴不知怎的惹恼了叁小姐,被罚着在晓苑跪一个晚上。下午时厨房的事也被一齐说道,众人只当是叁小姐近来心绪不佳,刚巧被他倒霉催地给撞上了。
    秦儋就这么一直跪到了晚上。
    他少来晓苑,除去昨夜这也仅是第二回。亭台水榭,石雕漏窗,虽说江南景致,可与后府杂院里也并无不同。许是因着程清缘故,他总觉得这院里的桂子更香些,月也更圆。
    是了,总因着一个人。
    秦儋闭了闭眼,心中思绪纷杂。
    他知晓程清这般是迫不得已,若是被人发觉,在这偌大程府中无声销匿的只会是他秦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