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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休息后,张若琪点燃了安神香。等了一会儿,白芷两个睡的更熟了之后,张若琪起身穿好衣服,打开窗子施展轻身术飞了出去。

    她要把白天发现的蜂窝挪进空间里。她学调香,做口脂都要用到蜂蜜和蜜蜡,在空间里自己养,以后要用也方便些。

    还有就是蜂蜜还挺贵的,能不买就不买吧!

    回到家几天后,张若琪和母亲弟弟一起去祖母家参加堂哥嫡子的满月宴。

    和一屋子的亲戚打招呼见礼后,今天的主角出场了。包着大红色襁褓的小孩子被抱出来给大家参观。

    小孩儿白白净净,很是可爱,随了张家的好相貌,这么多人看他,他也不哭,是个好脾气的孩子。

    佳慧送了一副长命锁,几匹柔软适合给小孩子做衣服的料子。

    张若琪送了自己绣的带福字的小肚兜。

    今天来的除了自家亲戚外,还有大伯父和祖父的朋友和同僚们,人很多。

    张若琪见到了已经嫁人一年多的堂姐张若澜。

    “若澜堂姐安好!”张若琪上前打招呼。

    “若琪妹妹好!”

    两个人年龄相差十岁,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再加上平时见的不多,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澜嫁的是户部郎中家的大儿子,正黄旗包衣,算得上门当户对。

    一直不说话怪尴尬的,张若琪只好没话找话,“大姐姐在婆家过的好吗?婆婆有没有为难你?”

    问完张若琪觉得更尴尬了,本来就不太熟,还问了这么个话题。

    可能是实在憋的很了,想找人倾诉一下,若澜没在意她的问话,反而拉着张若琪去了祖母的屋子,这里没有外人,若澜才放心说话。

    “真羡慕妹妹啊!年纪还小,等嫁人还要好久呢。”

    “再有四年就要小选了,选不上才能提嫁人的事儿呢。我现在是前途未卜,姐姐是终身已定,以后只安心过日子就行了,别的都不用担心。我才是该羡慕姐姐呢。”

    要不是实在不喜欢外面那些夫人打量的目光,她也不至于躲进来和堂姐尬聊。

    那些夫人的打量很隐晦,也没有什么恶意,都是大家夫人,不会那么不知礼的让人看出来,但是张若琪五感敏锐,她感觉得到,就很困扰。

    “不管将来如何,眼下你是家里金尊玉贵的姑娘。多在家里一日,就是一日的好日子。”若澜话里带着对未出阁前日子的怀念。

    张若琪闻言问道:“你婆婆磋磨你了?还是夫君对你不好,房里有人了?”

    若澜点了点她的额头,“人小鬼大,你知道的还挺多。”

    然后又道:“倒是没有你说的那些,除了每天晨昏定省,没有像之前听说的那些婆婆那样,磋磨儿媳妇的。”

    “夫君也没有别人,成亲前,他屋里的大丫头就都打发出去嫁人了。”

    “那姐姐还有什么不如意呢?”张若琪表示很困惑。她听说的那些婚后不如意,不就那几样。

    若澜没有马上回答,而且说起了别的,“夫君是家里的嫡长子,家里的弟弟妹妹们,以后都要我们操心。”

    “别人家也不会像咱们家这样,成亲了就会分出去。以后要朝夕相处的陌生人会越来越多,好累啊!”若澜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疲惫,眼睛里也没有了以前的光彩。

    凭心而论,二伯母给找的人家真是千挑万选了,公公和二伯父两人是同僚,虽然正五品的官位不高,但是还有晋升空间。不会在五品的位置上致仕。又不是高嫁,受了委屈娘家人好给她撑腰。

    婆婆二伯母也见过几次,不是那掐尖要强的,他家嫡子也是个踏实肯上进的好孩子。可是到底嫁人了还是跟在家时不一样了。

    张若琪只是默默的听着,她知道了堂姐只是想找人发发牢骚,发泄一下,并不需要别人出主意或是安慰。

    “我成亲时你送我的一对双面绣鸳鸯团扇被我小姑子拿走了。我要不回来,甚至不能甩脸色。”若澜低着头,绞着手里的帕子。

    “过年时你送我的香牌也被她要去了,我不想给也没人向着我说话。夫君让我别那么小气,婆婆要我别跟她一般见识,说是都怪她惯坏了小姑子。却不开口让她把东西还回来。”

    “还有我生辰时,弟弟送我碧玉耳坠。说是借着戴两天,过后说我给她的,就是不还给我。”

    “每次都这样,我有什么好东西她都想要,你姐夫只会说,她是我妹妹,她还小呢,你让着她点。”

    张家兄弟几个现在张越家底最厚,刚分家时大哥是嫡长子,要赡养父母,分的最多,二哥和张越分的差不多。但是妯娌三个佳慧嫁妆最多,两口子又善经营,现在三家人里张越家条件最好。

    但是他们兄弟几个又比大多数中下层的官员家底厚。也就是说若澜婆家没有张家富裕,也没有几个像张家那么宠闺女的人家。不是说没有,就是少。

    这就导致张若琪随手送出去的东西,在她看来很平常,吴嬷嬷好东西见多了,也觉得很一般的东西,在别人家,就是难得的好东西了。

    所以若澜的小姑子会想要,因为她家虽然宠她,纵着她抢嫂子东西不管,但也没像若澜和若琪那么受宠,家里有好东西先可着她们。

    拿嫂子东西又不花家里银子,她婆婆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稀泥,把好好的姑娘养的眼皮子浅了。

    张若琪并不懂这些,只是道,“姐姐不要跟那等人生气,我过些日子做了,再送姐姐便是。”

    “不用了,只要她还在家,看上了什么我是留不住的,你们送的这些不像嫁妆,嫁妆她不敢强要,不然强占嫂子嫁妆,她名声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