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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梵音摸了钟元霜的脉,果然如她心中所想,她轻声问道:“可否与夫人单独说话。”

    钟元霜惊愕地看了她一眼,当即意识到了什么,凌厉警惕的目光扫向房内每一个人,冷声道:“都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进来!”

    等人都出去,她急急握住周梵音的手:“大夫,我这是什么病症?可能治好?”

    周梵音开门见山道:“夫人中了一味毒,此毒阴狠,服下后虚弱异常,且不易被查出。若不是夫人有了身孕,恐怕不会发作地这么快!”

    “那可有什么方法救救我和我的孩子?”钟元霜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惊慌,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流。

    我见犹怜。周梵音心想,景肃说钟元霜是无盐女,恐怕是为了稳住周楚悦,诓骗她的!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不好看,十头牛拉着他他都睡不下去!

    周梵音宽慰道:“好在是中毒初期,病根易除,只需每日一剂汤药连续喝上半个月。”

    听闻有救了,钟元霜总算长吁了一口气,脸上多了些光彩:“劳烦大夫了。”

    “只是。”周梵音正色道:“这毒虽狠,可也需连续七天服用才能种下!夫人务必让最信任的人亲自熬药,一刻钟也不能离开,决不能假他人之手!”

    钟元霜细细回想,眼里多了一丝决断:“谢大夫提醒,我心中已有数。”

    周梵音点点头,低头写下药方。话她已经说得这么明白,钟元霜若真是个傻的,她保得下一次,也保不下第二次。

    原文中,钟元霜死后,景肃怮哭,礼部尚书钟大人见之动容,就算景肃半年后就娶了周楚悦,钟大人都念及旧情,在政事上一如既往地支持景肃。

    有了礼部尚书和镇国将军府的鼎力支持,景肃的风头一时无两,竟隐隐超过了太子!

    盛景酒楼二楼包厢内,太子景渊沉吟道:“景肃如今备受父皇宠爱,竟求了父皇让他跟着你那便宜岳丈掌管羽林军。”

    林耀之嗤之以鼻,不屑道:“林将军在边关是个骁勇的汉子,在这京都,就是个楞头草包。他能明哲保身就不错了,恐怕帮不了大皇子什么。”

    “但是景肃与你那妻妹交往甚密,甚至不顾她庶出的身份想纳为侧妃。”

    想到周梵音身上的毒,林耀之笑得讽刺:“周长风最好面子,我们可不能让他的女儿风风光光嫁过去!”

    太子想明白了其中关键,心底总算放松下来,笑道:“盛景的茶点不错,要不要给令夫人打包一盒?”

    林耀之微微愣神,看见楼下站着一姑娘,身形气度与他那乖巧明媚的世子妃甚是相似。随即又摇摇头,轻笑一声,她在家跟着花语晴学医呢,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太子见他发呆,连叫了几声:“耀之?”

    林耀之回过神来,展颜一笑:“那我就替拙荆谢过太子殿下了。”

    ......

    周梵音想了想,还是得把这个锅甩给景肃,让他彻底失去礼部尚书的支持!

    她写下一封书信,招了路边玩耍的孩童,给了他们一点碎银,让他们想办法把这封书信扔到上街的尚书府中。

    孩童们非常高兴,拿过书信就敲开了尚书府的门,把书信交给开门的小厮,脆声道:“交给你家老爷”,就笑闹着跑开了。

    周梵音:......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