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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阿离惊恐地掐住脖子,不想让药汁往下流。可那药丸那么小,入口即化,又挡得住什么?

    周梵音脸上还溅了几滴黑衣人的血,衬得她的面容更加妖冶。她却丝毫在意,笑眯眯地问:“收拾垃圾之前,我先问你几个问题。”

    “你要忠于我还是忠于我夫君?”

    秦阿离晦涩地开口:“这有什么区别吗?”

    周梵音粲然一笑:“区别可大了,你替我办事,我的事你不准说予夫君听。你的主子只有我周梵音一个,没有国公府,也没有世子爷!”

    “这是我活下去的条件吗?”

    “是。”

    秦阿离沉默着低头,看着自家世子妃沾完血污的右手。

    她想活,她家中只剩幼弟一人,雇了个婆子照顾着。每回看见她回去都开心得很,最喜欢的糖葫芦也愿意分她一半。

    邻居家有个大哥哥,平时对幼弟多有照顾,望向她的时候,眼神缱绻,她看了也心生欢喜。

    她想活下去。

    “我愿意忠于世子妃一人。”她坚定地抬起头。

    周梵音用干净的左手拍拍她的头,眼里尽是笑意:“好孩子,赶快收拾收拾,马上有人要来了。”

    周梵音换了身衣裙前往钟元霜的小院,就听到里面一片嘈杂,好像有人在争吵。

    她走进去,看到景肃拿着一条青色的汗巾子,冲钟元霜大吼:“你这荡妇,本殿今天就要休了你!”

    钟元霜刚刚午睡起来,脑袋昏昏沉沉,就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心中也十分恼火。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奸夫?”

    景肃把汗巾子甩到她脸上,怒火中烧:“在你床上找到的,你还不承认?非要我把那奸夫找出来剁了喂狗是吧?”

    钟元霜看着那条男人的汗巾子,嫌弃地丢在一旁,总算听明白了怎么回事。

    她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呛声道:“你要是有证据就去找皇上,让他去掉我的皇家宗牒,革了我父亲的官职!我钟元霜行得正坐得端,不屑于做这种苟且之事!”

    周梵音适时开口:“我与钟姐姐每日都待在一起,连只公蚊子都没见过,哪里有什么奸夫呢?莫不是大皇子从哪里听来了些风言风语,还没调查过就来问责姐姐?”

    景肃看见她,一阵心虚,当日害她不成还阴差阳错让她傍上林耀之成了世子妃。

    林耀之那个混不吝,平时笑里藏刀,就连他也怵......

    可是一顶绿帽子明晃晃戴在头上,他怎么可能忍得了,恼怒地指着二人:“你们......你们沆瀣一气,等我审问完这干人等,再找你们算账!”

    “来人,把伺候过大皇子妃的奴才都带下去!”

    等人都出去了,钟元霜才卸下强硬,泪如雨下:“他要是给我一纸休书还好,竟这样污蔑于我......”

    周梵音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钟姐姐莫气坏了身子,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歪!他审个三天三夜也拿不出咱们的错处。不行咱们就到皇上面前让他评评理。”

    “只是大皇子说,在姐姐你的闺床中找到那条汗巾子,可是被人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