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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沛帆知道,自己在心里筑起的坚韧决心正在轰然坍塌,感受着软玉满怀,所有的冷峻和锐利都不翼而飞。

    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柳下惠,但定力还是非常够的,只是没有想到此时此刻,自己会在顷刻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双手好像有千钧之重,耳垂里透过来的酥麻,通透全身,他知道自己应该推开她,因为他此时此刻异常难受,浑身硬邦邦的,呼吸变得急喘起来。

    方绫子在旁边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一声,扯开红颜,然后高举着手,就要挥下,突然,卓沛帆出手,一抓住了她。

    方绫子气愤地瞪了他一眼:“沛帆,难道你就这样妥协了吗?就这样被她迷惑了吗?”

    红颜被她扯开,趔趔趄趄,似乎在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似的,刚才被强压下去的眼泪重又涌了上来,她想再不离开的话,会在他们面前失态的!她掩面而逃。

    梅花树下,她才艰难地停下,这才想起,因为紧张,纸条和珍珠都没有拿出来,这可怎么办呢?唉!

    卓沛帆看到那双蓄满了晶莹泪的眼睛,一时不知身处何处!

    床铺像个炽热的铁板,铺着卓沛帆这块烙饼,翻过了,覆过去。

    那句“让我做一个晚上的新娘”,已经在他心里揉碎了,嚼烂了,那红唇,仿佛依然在唇边,依然在耳垂,他这么想着,浑身又像着了火。

    干脆,他披衣而起,对着墙上的照片,母亲和熙的笑容看着他,多少平复了他内心的狂躁!

    “娘,我该怎么办?你是不是也觉得特别的荒诞?给她一个晚上的新娘!这是什么话呀?就因为要得到一个卓家少奶奶的称谓吗?给奶奶治眼睛?娘,我看见……她脸上的泪水了,我……可是她不是伤害你的帮凶吗?娘……”

    可是,内敛沉静如她,怎么就屈身于他,那万般委屈和羞辱的样子在脑海里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那么,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他吗?这个秘密会是什么呢?

    卓沛帆不知怎么睡着的,不一会天就亮了,却见方绫子早早就到了他的门口,“笃笃笃”很响的敲门声。

    卓沛帆有点模糊,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

    “你来干什么?”

    “怎么?我的卓大导演,今天不演戏了?不需要我这个演员了?”方绫子故意调笑,但语气中却含有紧张,欲盖弥彰!

    卓沛帆瞪着她,这才高清了状况。

    “还真的被你说对了,不想演了!”卓沛帆慵懒地说。

    “哦?这么快就被俘虏了?仅仅是一个怀抱就俘虏了?你也太令人心寒啊!”

    “好了,方绫子,你心寒,我心困,正好!我没有力气,我不想再演戏了”

    “卓少爷!或者一个男人会被美色搞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可是你不能,因为她是伤害你母亲的帮凶,你不要告诉我你忘记了?”

    卓沛帆怒火被勾起来了,大声说:“你说什么?你最好不要激我!”

    方绫子住了口,但并不走开,反而径直走了进去,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倒在杯子上,说:“好吧,如果想证明你确实没有忘记,那么不要赶我走,跟我干了这杯”

    说完施施然地走过来,递过酒杯。丰满的胸部,挺得高高的,分外妖骁!

    卓沛帆迟疑着伸手,方绫子早把酒杯塞到他的手里。

    卓沛帆房间里,重又恢复浪笑声,文武堂的人都听到了,笼罩在文武堂里的空气随着这一阵阵笑声,而愈发白热化!

    本来就闷热的天,更是让人透不过气来。对于王羽这些朋友来说,也非常为难,大家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都知道童养媳是封建的残余,硬要把两个没有感情的人绑在一起是不可能的!

    但是眼见着红颜一天天煎熬,他们又都非常心痛,她是那么的无辜,为什么要受如此之罪!

    最先受不了的是王羽,他冲进卓沛帆的房间,把他从椅子上揪了起来。

    没想到,随即,方诺舟和钟荣华也掀起门帘,走了进来。

    “你们干什么?”

    “这里民风淳朴,拜托二位,不要用这种方法了好不好!”王羽怒目圆睁。

    “哈哈,师兄稍安勿躁,来来来,绫子,泡壶好茶!”

    “是”方绫子大声应道。

    “沛帆,少给我嬉笑,你严肃地回答我,你是不是非要休了红颜?”

    “啊……”卓沛帆有点迟疑,不利落起来,但很快又说:“师兄,你只比我虚长两岁,怎么那么快就老懵懂了?在城里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好!确认了就好!我现在就去跟你父亲说,把红颜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