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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府里张灯结彩。

    每走两步,便挂着一盏贴着喜字的红灯笼,形状各异,式样繁多。

    有吉祥如意的荷花灯,有舞姿婆娑的仙女灯,有色彩鲜艳的孔雀灯,还有玲珑剔透的宫灯。

    绚丽的烛光彻底照亮了府邸,繁多的烛火远远的点缀着天际。

    眼前的景象不仅喜庆极了,还叫人心生欢喜,与府外的森冷阴暗一明一暗,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或许是上官焰的怀抱温暖了她,又或许是灯笼的光晕晃了眼,沈婠竟悠悠转醒。

    晃动的感觉,让她误以为还在轿子里。

    直到睁开眼,对上一双邪魅戏谑的眼眸时,她这才发现自己竟被他抱在怀里。

    来不及恐惧,她一急,拼命挣扎起来,可她的力气哪能和高大有力的上官焰相比?

    她怎么挣扎都无用,急得出声,“你,大胆!还不放我下来?!”

    语气急切,只是冻得久了,原本百雀羚鸟般婉转清脆的声音,像是染了霜花,沙哑了不少。

    上官焰眉头一皱,“闭嘴。”

    “你,你,你,……意欲何为?”

    沈婠试图反抗,只是她向来温婉有礼,伤人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上官焰嗤笑,“你说呢?一个男人能对一个女人做什么?”

    沈婠惊怒,“你,休得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沈三,你还不明白吗?你进了我这卫府,日后便是替我上官焰暖床的女人。

    我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谁敢说个‘不’字?”

    说完,他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俯身贴近沈婠,薄唇堪堪停在她的柔唇上,稍稍一动,便会碰触到对方。

    沈婠吓得紧紧闭上眼睛,好不容易恢复些的体力,又被整个抽走,浑身上下僵得动弹不得。

    耳边传来嗤笑声。

    上官焰的眸色逐渐加深,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那样子端的是邪魅至极,眼中志在必得的掠夺之意尽显无疑。

    她又羞又惊,再一次流下屈辱的泪水。

    上官焰神色蓦地一沉,似笑非笑地说,“嗯?不想给我暖床?那……也不是不行!”

    沈婠猛得睁开双眼,长而翘的睫毛上挂满了泪珠,犹如出水芙蓉般清丽脱俗,又娇软得令人心疼。

    “你真的肯放了我?”

    上官焰一愣,心猛得一抽,“该死!”

    沈婠一听这话,反而松了口气,也好,死就死吧。

    上官焰见状,好不容易消失的怒火,又噌噌噌地往上窜,他冷哼一声,“锦衣卫里缺女人,你不愿伺候我,那就得伺候整个锦衣卫!

    如何?

    到时候,堂堂的太师府嫡小姐,真如青楼女子一般出入锦衣卫……你说,世人会怎么戳老太师的脊梁骨?”

    冰冷无情的语声传入耳际,打碎了沈婠仅存的希望。

    泪水止不住地喷涌而出,身子抖得更厉害。

    连日来遭受的痛苦,还有对未来的恐惧,瞬间涌上心头,加上这一惊,彻底绝了她所有的希望。

    她不再挣扎,认命地从袖中掏出藏着的发簪,颤抖着手,勉强握住簪尾抵住自己的咽喉,颤抖却绝决地说,“放我下来,不然我就血溅当场。”

    她心灰意冷,一心求死!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此人污了自己的清白,毁了祖父的名声。

    上官焰不为所动地看着她,眼里似有戏谑一闪而过。

    沈婠紧咬下唇,她的万般苦楚,在对方的眼里竟如笑话一般。

    她越发狠了心,颤抖着手,又将发簪往肌肤里送了送,一颗血珠子瞬间从白晰的肌肤里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