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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长史的脸色极为难看。

    “大人,上官焰带人一座山头,一座山头挑,将京外的土匪窝挨个一锅端。”

    丞相铁青着脸,看着尚且镇定,但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

    “上官焰,”丞相咬牙切齿,“他这是干什么?”

    长史尴尬极了,摸了摸额角的汗珠,“据说,同爱妾闹了脾气、吵了架,连夜带人剿灭土匪,……”

    “啪”丞相扔了手边的上好的端砚,整个人气得发抖。

    “这个上官焰,不除了他,难消老夫心头之恨。要他多事?吵架?谁敢跟他吵架?”

    “那个爱妾就敢,听说同上官焰争执得厉害,气得一屋子的东西被砸了个稀巴烂。”

    “谁?”丞相糊涂了。

    “沈婠!太师的孙女!”

    是她?

    哼,没想到,倒是有些本事,连上官焰都只砸东西不砸她。

    长史叹气,“若是以往,谁同上官焰吵架,定然见不到明天的日头。这个沈婠倒是有两把刷子,竟然同上官焰吵了架,还活着?!”

    “你也给老夫拿两把刷子出来,”丞相怒吼,“盯着别人的刷子干么?此事如此解决?拿个章程出来。”

    长史一脸苦。

    连丞相大人都没办法的事,他这个虾兵蟹将能有什么办法?

    可这话不好直接说。

    “大人,便是破了大凉山,那东西应该还沉睡着……”

    丞相沉吟不语,但原如此。

    战况巍为激烈。

    锦衣卫出动,大凉山的土匪胆敢反抗。

    那就来吧,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

    上官焰杀红了眼,一柄绣春刀所向披靡。

    他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座山头一座山头地挑。

    姚战几个虽累极,但眼里却射出兴奋的光芒。

    一刀一个,见血封喉,爽!

    大凉山,简直成了大血山。

    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枝叶、花朵,染透半边天。

    最后一座山头挑完。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姚战用手捋了把脸上的汗水,却沾了一手的血。

    他操了一声。

    直接跳进了大凉山的湖里。

    大凉山顶,有一个极大的湖泊。

    此湖泊极为神奇,夏日不涨潮,冬日不结冰。

    取意清凉透顶,故名大凉山。

    姚战跳入湖水清洗后,好些个番役也耐不住,跳进湖中清洗。

    上官焰平复着起伏不定的胸膛,总觉得烦闷得紧。

    索性也跳入湖中,一个猛子扎进了湖底。

    蓦地,他的眼睛大睁,从水底掏出一块石头,便游上了岸。

    姚战几个已上了岸,正在岸上烤着火,晒衣服。